聽得光罩內部有動靜。
王方平連忙放開感知同時將心神盡量發散開。
透過極細微得光瘴內外空氣交換聽著里面的聲音。
只聽一個十分沙啞的聲音正在說話:“上真,不是我寒煙老怪信不過你,實是上真的名聲素來就不大好,你想叫我替你去對付什么啟陰山神可以,得拿點有點分量得抵押品出來才行。”
“不然空口白牙。”
“你來日不認賬怎么辦?”
“呵呵。”胡云生冷笑道:“寒煙老怪你愿去就去。”
“不愿胡某也不強求。”
“一個小小的山神而已。”
“我只是侍奉李天王不便直接違反法度免叫李天王責罰直接對他動手罷了。”
“換成以前直接就出手滅了他。”
“哪還需要借你的手?”
“就此告辭,不須遠送。”說著就已然快到光瘴邊緣。
“上真,上真,且等一下,且等一下。”被稱作寒煙老怪的是個光頭老者,穿著一件毒瘴編織的法袍,身體和四肢干巴巴瘦弱不堪,面目幾乎就是個包著一層薄薄皮肉的骷髏,兩顆眼睛凸在眼眶里散著碧磷色的光。
看胡云生要走急忙趕過去想要拉住。
“呵。”胡云生不屑道:“你既是不愿做,還來攔我做什么?”
“回去吧。”
“你不做天下間有的是人為我去做。”
遠處,王方平心想胡云生這是以退為進的法子,就好像去服裝店買衣服想要砍價,就做出一副不買了不買了的姿態,然后店家想賣的就會立馬追出來,眼前這一切與以上何其相似?
只是不知道自己這件衣服,胡云生給開了個什么價?
不管什么價。
這個叫什么寒煙的家伙實是極想為胡云生做此事情對付自己的,不然也不會與胡云生一般同時在氣數上對自己的氣數形成沖擊性壓迫。
“我做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我就信上真這一回。”
“不就是對付一個小小山神嗎?”寒煙老怪笑道:“上真且看我手段好了。”
“唉呀,上真,上真。”
這回寒煙老怪倒是愿意做了,胡云生反倒是不愿意繼續的樣子,直接嫌棄著的就走出了毒瘴光罩。
王方平悄然變換著自己的位置。
看胡云生才方出來卻還非動手之機,得他離這毒瘴光罩遠些才好。
就在這時候他微覺不對。
就見寒煙老怪一路追著胡云生出光瘴的瞬間,胡云生驟然爆起顯出天狐真身,狐爪往寒煙老怪身上一拍,老怪猝不及防、極度驚恐中只脖子上的一串骷髏法器閃了下光輝連同毒瘴法禁一動就被胡云生直接拍死了。
“哈哈哈。”胡云生大笑道:“一個不入流只能呆在這窮山惡水的東西也敢質疑我胡云生?還莫名其妙想向我要什么抵押品?你可真是可笑,真不知你的腦袋是怎么長的。”
“要不是在你法禁之內,想把你騙出來,你道我與你說那么多?”
“這下可好。”
“你這莽云山的基業連同煉就的法寶就全歸我胡云生所有了。”說罷,胡云生伸手就要抓過寒煙老怪脖子上得那一串骷髏法器。
“胡云生。”王方平的聲音陡然傳來。
“什么?”胡云生的動作顫了顫。
眼里閃過一絲驚懼和不可思議。
他忙向聲音看過去。
“我在這里。”冷不防王方平已摸到身前。
他一把將寒煙老怪的尸身和身上所有尤其是那串可能是控制毒瘴法禁的骷髏法器收進了瀚海金缽內,開口的瞬間早就埋伏好積蓄準備了足量的先天金風朝著胡云生猛力一噴。
胡云生往聲音看過去看到的哪是他本尊?
分明是兜兜轉轉被祭起的瀚海金缽。
“不好。”瀚海金缽還未發力,先天金風在噴吐聲中先至。
這一口就不是什么億萬無堅不摧的毫芒了,而是一道長達數十丈的白金匹練,就這般自下而上卷席著朝他百丈真身雷霆斬出,瞬間就生生將他此前就已千瘡百孔還被相柳之毒腐蝕不堪的真身切了一條豁大的口子。
真身的鮮血混雜著元氣不要錢的往外泄。
先天金風顯然只是開始。
瀚海金缽攝拿力道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