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跟戰友的關系確實很好。
另一個時空,他老人家去世的突然,沒人知曉‘記事本’什么意思,更沒人通知那邊。
以至于逢年過節,經常有京城郵寄過來的信件和好煙好酒。
看郵寄信息,大毛很慌,可對方電話又打不通,只能暫存。
直到三年后,某個老先生忍不住跑過來。
然后……
小轎子從葛家村排到了三岔鄉,足足五里長!
再然后,化工廠事件才算徹底解決。
葛小天接過本子。
一共十一個人,應該是同班。
有七個人的名字上畫了紅色五角星,地址也涂了。
剩下四個人……
看看地址,葛小天咧嘴一笑,“老太爺,咱還是去看升旗吧,讓他們來多不好,您現在可是‘芝麻官’!”
“去去去!再怎么說,我也是班長!”老村長被逗樂了。
“就這么定了,包括村里的爺爺奶奶們,我讓財務訂機票,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不去不去!”老村長擺擺手,“太忙了,明天大憨父母趕回來,發喪出喪,過完三天,還要跟他們商量大憨的安置問題,這小子太倔,又認死理,帶到城里肯定吃虧!”
“那咱過年的時候去?”
“再說吧,村里最近還要通暖!”
之前給村里蓋房子的時候,全都配備了獨立取暖爐,燒炭的那種。
后來搞民宿,天成給鄉里購買了兩架大鍋爐,又改為集體供暖。
除了主管道,有取暖設備的今年免費,算是補償。
其他的正常收取設備費、暖氣費、開口費,總計五百。
最近鄉里都賺了錢,想要錢生錢,擠擠還是有的。
葛小天看老村長并非推諉,臉色也比之前也好了許多,“對了太爺,大憨知道奶奶去世的事么?”
“哪敢告訴他啊!”老太爺在煙袋里揉揉煙鍋子,取出點燃后吧嗒一口,“大憨生病后一直跟奶奶住,父母常年在外,這么多年就回來一兩趟,見了面估計都不認識,唉!”
“讓他父母留在老家吧!”葛小天知曉這事。
父母疼孩子有很多種,無法分辨對錯。
大憨腦子燒壞后,其父母愧疚,再加上擔心娶不上媳婦,就拼了命的賺錢,估計現在都能給大憨在星河灣買套一百平的小高層,剩下的還能娶個媳婦,再做點小買賣。
這年頭出苦力,比普通工薪階層賺得多。
平時沒應酬,包吃包住,晚上出來再擺個攤,兩個人能賺小兩萬。
啥?
不信?
萬元戶的標準,早在三年前就消失了。
而‘買工’又大多是農民子弟,對比一番,其實農村外出打工賺的錢,遠比城里普通居民多的多。
至于為啥過得不好,這涉及孩子多少、福利養老、醫療保險,以及金融乍騙等問題,太復雜。
葛小天忽然想起一事,“大憨父母是貼瓷磚的對吧?”
“對!”老村長點點頭,“記得有段時間,還幫人家擦過高層玻璃!”
“那就把他倆安排到裝修公司,到時候您找順風叔!”
“不知道他們愿不愿意留下,畢竟在外奔波了十幾年,人脈關系啥的……”
“兒子都不認識了,還賺個啥子錢!再說了,在天成工作,錢比外面少?”
“那我得跟他們好好談談!”
“您是村長,當然是您去!”葛小天趁機打消選村長的事,“下一屆要么是您,要么是四叔,其他的可撐不住場子!再說,我這么忙,輩分又小……您瞧跑您院子里撒尿的那小子,才四歲,我還得喊他叔呢,今后是打,還是不打呢?”
“嘿,就你小子歪理多!”老村長說著,抄起掃把沖了出去。
看著一老一少在院子里繞圈,葛小天樂壞了。
滴滴滴……
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