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們千萬不要怕。”
李維鄭重道。
尤瑟夫卡和亞麗安娜立即滿臉嚴肅。
“您說！”
李維道：“你們所生活的世界是虛幻的。”
“……什么意思？”
尤瑟夫卡和亞麗安娜對視一眼，前者問道。
李維在包里取出一個機械時鐘，是他在回來的路上隨手撿的，為的就是給兩人提前打好預防針，免得待會空間破碎時發生意外。
“就像這個時鐘，每走一圈，指針都會重新回到原點，而你們所在的空間就是這樣，每到一個關鍵節點，發生過的一切都會重置。
你們本身無法察覺。
可相同的事，你們已經經歷了無數次。”
李維說道。
“……”
兩人一臉懵逼的呆在原地。
還是心態較為成熟的亞麗安娜率先明白了這個荒謬的理論，在她看來李維沒必要騙她們，只是這個說法實在讓兩人有些難以接受。
“那……我們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她猶豫問道。
這個問題李維也問過拉緹娜，她給出的答案自然是虛幻的，真實的她們早就死在了三百年前，留在這里的充其量只算是一個影子。
但拉緹娜的說法僅僅代表她NPC的立場。
至少在李維看來她們跟真實的并無區別。
他毫不猶豫的回道：“當然是真的。”
“那就好……”
“哦……”
兩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尤瑟夫卡松了一口氣，亞麗安娜則是黯然的嘆了口氣，她對自己是真實存在還是虛構的并不在意，她只是在意自己的經歷。
“你們當然是真實存在的，不過被神靈囚禁在了這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們帶出去，所以待會兒無論發生什么你們都不要怕。”
李維用一種簡單的方式解釋了她們的情況。
尤瑟夫卡立即聯想到了很多，“難道是教會使用禁忌力量觸怒了神明？所以我們被囚禁在這里，只是為了接受不斷的折磨？”
“……可以這么說。”
李維點了點頭。
理論上來說她的話也沒錯，雖然創造這片空間的原因很復雜，但從游戲的角度而言，不過都是游戲系統創造出來的一段劇情而已。
亞楠城更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被毀滅一次，對這里的人而言，確實是一種懲罰。
“哦……生命女神保佑……”
尤瑟夫卡低喃一聲。
她的信仰正是三大至高神之一的生命女神，也是大多數藥劑師的選擇，生命女神包容萬物的特性可以幫助他們煉制藥劑時事半功倍。
聽到懲罰二字，亞麗安娜臉色更是蒼白。
李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這種心結還得靠她自己來解，跟她說再多寬慰的話，她也會當做是出于可憐她的目的，更加自卑。
自己要做的。
只是要把她當做一個正常人對待就夠了。
……
給兩人做了簡單的心理準備，李維帶她們來到學院樓的平臺，俯視整個湖泊。
天空中的血月受儀式召喚已經越來越近，光芒將每個人身上都染上一抹猩紅，唯獨平靜的湖泊中，那一輪明月依然潔白如玉。
李維取出寶珠和蒼白之血。
“做好準備。”
他提醒道。
拉緹娜不情不愿的靠后幾步，護住兩人，眼底隱隱有黑色的魔火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