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透。“蘇陽心里暗罵自己。
他面色醬紅,一旁的陳安易也是特別尷尬。
他倆剛在外邊豪情萬丈了一把,轉頭就一塊兒回到了隔間。
熱血之后的賢者時間,隔間里的氣氛不知道有多尷尬冷清,以至于在一旁看書的楚心雨好幾次都忍不住抬頭看著有些僵硬的二人。
“咳咳......班長,咱要不聊會兒天?”蘇陽看了一眼手表,已經中午十一點半了,聊一會兒一起吃個午飯,好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咳...我沒問題,楚心雨呢?”陳安易擔心他和蘇陽為了緩和的聊天會打擾到楚心雨。
“可以呀。”楚心雨搖了搖手里的《百年孤獨》,她已經看了一會兒了,沒在學習。
“班長,我剛才就很在意,你爸爸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蘇陽很好奇,市儈男人是不可能說出那么多大道理,陳安易都銘記在心,說明他父親也是以身作則,蘇陽對他父親的職業很感興趣。
“我爸是大學教授,在長寧大學文學院教古希臘哲學史。”陳安易說道。
“果然么......”蘇陽之前的猜測還真是對的,陳安易的父親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你呢?”陳安易問,“你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爸在強星藥業工作,老媽是個體經商戶。”蘇陽撓撓頭,“比不上你爸爸有文化,但對我很好。”
“楚心雨呢?”蘇陽看著楚心雨,卻發現楚心雨就是盯著他,不說話。
他反應過來。
“心雨,你呢?”
“我爸爸是個作家,媽媽是設計師。”楚心雨說到。
蘇陽心中一顫,能買得起那種豪宅的作家和設計師...
是文豪和藝術家吧......
“楚心雨和陳安易兩家是什么關系啊。”蘇陽想起陳安易告訴他,勸勸楚心雨,還說他是因為家里才知道的,看起來楚心雨和陳安易之間的關系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同學。
這么一想,一切就解釋通了。
為什么楚心雨在面對陳安易的時候,表現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強勢,這不是她的性格,而是被特殊的人刺激才有的反應。
“哎,我當年還真不知道這么多事啊。”蘇陽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重回一遍人生,每一次新發現都跟游戲碰到隱藏副本一樣,深深刺激著他的神經。
“我和楚心雨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陳安易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兩家在我還小的時候是對門。”
“不是青梅竹馬。”楚心雨淡淡的聲音讓陳安易渾身汗毛直立。
“對對對,我就是小弟。”
蘇陽在一旁看得要樂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安易這么吃癟,在班里他可是呼風喚雨,從來沒有什么問題能難住他。沒想到面對楚心雨,他整個人都被壓制的蔫了。
“你倆這關系還挺好玩兒的。”蘇陽感嘆,“哪像我,我小時候的朋友一個都不記得了。”
“欸?為什么?很久不聯系了的原因嗎?”陳安易很驚訝,因為他和蘇陽相處的這段時間,沒覺得他有多惡劣的壞毛病,除了混日子,怎么可能小時候的朋友一個都不和他聯系呢。
“上三年級的時候出了次車禍,差點命沒了。”蘇陽指了指自己的頭,“聽我爸說,當時醫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以為我不行了,他們都打算再生一個,結果我命硬,活了過來,不過聽醫生說大腦有點小影響,大腦沒發育好的時候的記憶很容易模糊。”
“是這樣嗎!”陳安易還沒說話,楚心雨那邊就急不可待地問道。
“原來如此啊,原來是這樣。”楚心雨小聲嘀咕,她沒讓蘇陽和陳安易聽她的自言自語。
“昂,我當時跟我老爹哭了好久,我說別人家長都害怕孩子沒了,你咋就這么沒心沒肺,還再生一個。”蘇陽氣結,這老爹是真脫線。
“結果我老爹說,我從小就命賤,五六歲的時候在老小區的池塘那里,有個小女孩掉下去了,其他小伙伴都在岸邊哭,就我傻了吧唧地跳下去,陪著那小女孩兒喝水,還好路邊晨練的老大爺來得及時,要不我和那個小孩兒都得完蛋。”蘇陽迷茫地說著老爹跟他講的他小時候的“光輝往事”,可惜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