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吧,還有其他的事嗎?”
“今天上午姑爺出去了一趟。”
“出去?找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啊,姑爺好像沒有鬼混,人是去了不過聽說是放了那嚴建白和鄭學林的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春雨樓扣了那兩人,之后還是嚴家和鄭府主事來人,花了不少銀錢才帶回去。
據說那嚴建白臨走前挺生氣的,揚言要姑爺好看。”
“鬧翻了?”
聽到這里,冷月姝感覺很奇怪。
之前她這位夫君可是經常和那兩人出去尋歡作樂的,眼下卻說翻就翻了。
“現在呢?”
“嗯!”
從門外將水盆接過來的小葵愣了愣,“姑爺中午就回院子里了。”
冷月姝沒有回應,抬眼看著那隱約的三層小樓,想起父親大人此前的對話來。
“月姝你也不小了,做事總是要有些章法,那時我不在府中的胡鬧也不多說了,如今東威侯的世子和長陵那位郡主早就訂婚,現在和那人的事情也要有個結果了。拖著,總不是辦法。”
當時冷月姝只是沉默。
父親當時說的很隱晦,倒也很容易看出其中想法,她的這位夫君不是良配,能解決也就盡快解決了。
冷府欠他的,也還了差不多了,該讓離開就離開,大抵是這般的想法意思。
只是冷月姝的心里很復雜,當日在安修岳的那納她為妾的無恥之言下,被怒火攻心,做了這般荒謬舉動。
而入府后林染的表現也不甚出彩。
但無論如何對方雖不是真的救過她一命,只是對于外界這荒謬舉動的說辭,但畢竟還是幫了一個大忙。
雖然對方踏入冷府之后,表現得并不是那么亮眼,甚至說得上不思進取,但她還是期望對方能夠有一些進步。
到時有所實力,選擇繼續留在冷府,還是離開闖蕩另謀他處,總歸有些用處,少了些閑話。
此時掃地出門,她很清楚,對于那個本就有著入贅身份的男子來說,這是個什么樣的羞辱。
當然,這不涉及什么兒女私情,她也未曾想過對方真的做她的夫君。
保持目前的狀態,也挺好。
“等府中的成人禮,再看看吧,說不定父親會改變主意。”
她想著,接過小葵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一下臉頰,其中溫熱的氣息,似乎能夠讓她的愁緒放空一些。
然后坐在桌旁,拿起一本修行前輩的經驗心得,就著擺放的糕點看了起來,算是這繁忙日頭里難得閑暇的消遣。
而對面的閣樓里,躺在床上的林染依舊精神恍惚,眼神迷離,唯一有所感覺的就是身體內功法真氣的運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龍泉玉釀里的酒意終究煉化干凈,林染有些恍惚地站起身,順便第一時間查看了一下身體內的變化。
感受著拓寬的兩條經脈要道,他的臉上掛滿著十足的笑意。
氣道七重了。
打開兩條經脈,這就已經是在氣道七重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再完成剩下的兩條,形成簡單循環,就可以沖擊氣道八重境。
攀登高峰的更上一步,讓他也有種愉悅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