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空蕩蕩的,不見林染的蹤影,冷月姝覺得奇怪,看到一個偏房內一盞黃豆般的燭火后,便是上前推開。
臉色紅撲撲的小葵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衣物完好,貼心地蓋著半拉被子。
“這丫頭……”
冷月姝細語了一聲,覺得那應該是那位夫君的手筆。
只是這位夫君去哪里了?
她感覺有些納悶,卻又看不到身形,于是在外面喊了一個丫環將小葵抱回去,也不再找人同行,自顧出了大門,上了輛門外等待的馬車往麗水河的方向。
此時城市的各處,一些活動卻是已經開始,游人如織,花燈如晝,不時的有詩詞傳唱,不時地有燈謎猜出,人來人往的人群宣泄著節日的喜慶。
冷月姝其實也挺喜歡那些風雅優美的詩詞,偶爾還尋些詩集描摹一番,不是想著如同那些傳說中大符師神符師一般先成為書法大家。
而是描寫著這些道盡心情的句子,有種心靈透徹的安寧感。
當然,詩詞歌賦一向是小道,修行才是立身之本,她所作所為也只是偶爾的調節情緒罷了。
在馬車穿過麗水河熱鬧的街道,還未靠近象和園時,便是被前方或多或少,無數亦或厚重亦或高貴的馬車攔住了去路。
別無他法,只能下車,冷月姝讓馬夫找個位置等待,穿越人群向著那象和園的大門走去。
在這時,這個麗水河畔熱鬧的青柳劍會,也正式開始進入了高峰。
因為安修岳上臺了。
作為在靖安城也是主持的第三次的青柳劍會,其實也與之前沒多大不同,真正的不同也就是多了一塊蘊藏丹道劍意的殘碑。
而如今的不同,在東威侯府的世子安修岳上臺后,算是多了一個。
以往的青柳劍會,作為靖安城內的天才人物,最快達到氣道九重巔峰的人物,可是未曾出現過。
很顯然,這塊在之前已經吸引了不少年輕俊杰上去嘗試感悟,卻都失敗的殘碑,已經吸引了那位東威侯世子的注意。
而接下來,又是另外一道高峰。
因為安修岳走了下來,帶著之前上去時不失禮貌的笑意,看來也是一無所獲,未曾感應到其中劍意。
這給圍觀的人群里又帶起一波談論,而一時間卻是無人在上臺了。
畢竟靖安城天賦最高,年輕一代最有希望沖入玄道之境的安修岳都無功而返,他們上去,恐怕也是一無所獲。
從象和園轉了一圈的林染,見識了一下那些大符師書寫的墨寶,以及珍貴的奇品符文,以及一些大器師打造的各有作用的奇品靈器,也是來到了這個周圍人群最多的看臺。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到這位東威侯府的世子,目前他這個贅婿身份的促使者。
看著劍眉星目,瀟灑溫和,進退有致的青年,林染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生得一副好皮囊,渾然不知自己這副皮囊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