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寧先生,先前的臉上還保持著儒雅的笑容,隨著字字跡從哪漆黑的筆尖一個個流露而出,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有些凝固。
“寧先生,下棋下棋。”
周老招呼著。
寧先生微怔,“對,下棋,這次定要勝周老一局。”
你來我往,廝殺得好生激烈。
兩人很有默契地不再提什么帶副字回去,讓學宮大符師查看一下的話頭了。
林染手中捏著名貴地狼毫筆,看著石桌雪白紙面上的幾個字,有些發愣。
所以這是想做什么,難道就是單純地寫副字看看,一時之中他有些惆悵。
只是想著兩人的身份,他就覺得不應該是無的放矢,一個雖沒有修行,但卻地位崇高,一個不知身份,但他卻猜測學宮之人。
無論如何,以兩人的身份與地位,也不太可能做無意義的事情。
看著下人收拾著那些筆墨紙硯,林染突然眼神一亮,寫字能看出什么?自然看是否有大符師的潛質。
除卻這個原因,他已經想不到其他的。
然而接下來他就感覺興趣索然,其他的還行,硬筆字都可,你要說毛筆,他恐怕對如何執筆很是清楚,但寫就無法恭維了。
這也是沒轍的事實,這年頭除卻專門練習毛筆字的,誰有會在這上面深究。
逐漸消失的文化瑰寶啊。
林染只能感嘆。
至于捷徑,他在沒想到這些的時候,就知道走不通。
突然間能捕獲技能,他又何曾沒嘗試過將生活技能點滿,只是一無所獲,似乎與真氣無關緊要的技能都無法被捕獲點亮。
書法雖是成為大符師的前置技能,但問題是,書法根本就不需要動用真氣才能寫,自然也就無法走這條捷徑了。
看著那可能就是位大符師的中年文士,林染就感覺一陣機會流失的痛感。
大符師比大丹師大器師成型難,但實力也是詭異莫測,打架也是比較舒服的。
先拿著些玄品靈符,道品靈符漫天一扔,其發揮出來的威力,敵人就要被嚇得抖三抖。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靈符又是最貴的消耗品。
兩人相殺正酣,林染見夕陽落下,便也告辭離開。
“倒是忍得住。”
“我覺得他自己看出來。”
“那心性也不錯。”
夕陽下,亭中兩人在地上的倒影消失,便是離開。
往后的幾天,林染倒是經常前來,幾天的接觸他了解了老先生的性子。
府里比較簡單,子嗣似乎也不在身旁,平日就喜歡在麗水河邊走上一走,然后下午的時間約一兩個老友下下棋。
寧先生是其中比較年輕的,來的次數也挺多,其他的就年紀大些,林然就在一旁看看,沒人的時候湊上一盤,陪老人下下,有人的時候,就落在一旁,然后借著功夫修煉。
漸漸地,一些老人也發現下棋的時候,亭子多了個人,也只以為是周老先生的后輩,倒是沒有在意。
只是在說起這象棋的時候,周老先生提上一句,那么這些老人便是來夸上一句類似后生可畏的話來,然后林染就要謙和地點點頭表示過獎過獎。
中途的時候,花了嚴建白三十條大腿的代價從云風商行拿到了天元丹,倒是未著急服用,錢袋卻直接癟了一大半,他本來還想將之前的入春丹換些銀錢的,卻不知道為何在床頭失了藥性。
之后的時間,他還往周府跑著。
如果沒有變化,大抵是這樣的方式,暫時還沒什么可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