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過。
風聞已鋪天蓋地。
那霸氣提刀而起的兇神身影,已烙印于在場人的腦海。
是誰說,那腳踩潛龍許君生的兇人,只是凡夫夸大其詞的風聞,信不得真?
怕是活在門閥光環下,太久太久,以致于都認為,門閥豪門,是無敵的。
不可觸碰。
可要知。
當著許于教這位封王榜上的超級強者,這位兇人仍舊敢叫囂,必叫許家男死女充軍。
親斬許躍之頭。
更何況是踩潛龍。
有心人,早將其錄制于玉晶中。
散播出去。
用事實證明,風聞半句不假。
而看到那唯我獨尊的身影時。
有人嗤笑,這是狂妄找死。
也有人也凝重稱到,敢殺,那就有底牌手段,無懼許家,許家不過是區區門閥,在海山或許有一席之地,放眼無邊九州,滄海一粟都不算。
不管是怎樣的評價。
敢為人之不敢為的事,便是兇人,狠人。
這樣的人,誰敢得罪。
就在此皇城因許家與陳初見的恩怨而吃驚震撼時。
拍賣行。
執事人、拍賣人等相關幾十人,自裁而死,相繼傳出,引人深思。
朝堂中。
那位于國卿,察覺不妙,連忙帶著于游小霸王,來到陳初見的居所。
房間內。
陳初見摩挲安以荷的秀發,神思游蕩。
許久。
安以荷方才起身。
“陳公子,外面有人求見。”
一位侍女的喊聲,從外響起。
“去洗洗吧。”
看著悶嘴的安以荷,陳初見喊一聲,才起身出去。
外面。
來一位官服中年。
除此外。
還有一個穿著花哨的少年。
可不就是小霸王于游。
見陳初見從樓梯走下,噠噠噠的聲音,可嚇得他哆嗦,感覺就像是提著刀,朝他奔來一樣,他下意識朝自己老爹旁邊靠了靠。
于國卿凝視著這位秦王。
從未見過。
但一見時,已是風云人物,難觸碰的存在。
樓下有張桌子。
陳初見伸手指引。
坐落于座位。
于國卿對坐一旁,于游則站在身后。
許躍的慘狀,可嚇壞了這小霸王,回想許躍那王八蛋的慘叫、求饒,真的,仍舊記憶猶新。
人知疼,才懂理。
知曉傷害,才能成長。
于游感覺自己長大了。
“很抱歉。”
于國卿率先對陳初見拱手道:“犬子從小交由他母親與奶娘,被嬌寵慣了,我忙于國事,無暇看管,以致于他處事出格,養不教父之過,我有很大責任。”
登門謝罪。
是處事得當。
也是怕了。
能將江陵三世家殺絕的人,于國卿可不認為,對許家的威脅,僅僅是逞口舌之快。
能撼動三世家。
令講武堂一夜消失。
更非莽夫狂徒。
倘若真如莽夫,惹了許家、風嘯云,豈能活到現在。
如今神晉風雨飄搖,一切尚不明朗,少樹一個敵人,才可在大風大浪中穩住腳跟。
且拍賣行中的事,隱約牽連皇室。
因于游一時興起,而將于國卿也拉進其中,他擔心風浪太大,將于家這艘小船打翻,與此如此,不如率先平一平風波。
說著。
于國卿將‘玄心靈液’主動奉上。
瞥一眼‘玄心靈液’,陳初見才望向于游。
“哥……哥,我錯了。”
于游一臉膽顫,解釋道:“我是看不慣許躍那王八蛋,恨死他了,才跟他懟上,其實我很佩服哥的,不敢造次,拍下這玄心靈液,就是為了送給哥,請哥笑納。”
于國卿笑而不語。
所幸的是,自己這兒子會認錯,嘴巴甜,會拍馬屁討好人。
這點,于國卿這個老子,也是自愧不如。
“此物,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