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見凝視黃士稟。
然后,站起身,繞開地上尸體,負手走向黃士稟。
幾人都狼狽。
被‘火靈劍’擊穿身體,流血不止。
仿若傷及肺部、心臟,嘴中亦冒著血。
“你們可要考慮好后果。”
黃士稟未擦拭嘴上血漬,眼神沉沉盯著陳初見,道,“若隨我們去殿執軍總部說清楚,或許沒事,若你們執意抵抗,屆時,連累的可包括你們身后的大秦皇朝。”
連不連累,不重要。
陳初見壓根不關心。
此刻倒是關心一個問題。
他走進黃士稟。
負于背,搭在一起的手,只見中指微微一勾,地面散落的靈器寶劍,鏘,迅速飛到陳初見背負的手中。
走到黃士稟面前時,陳初見才慢條斯理的問道,“源地時,你傷朕的皇妃了?”
黃士稟:“……”
微懵了片刻。
此刻討論重點難道不該是神武帝子之死的問題嗎?
“秦皇,你……”
黃士稟張嘴,準備說什么話,陳初見也懶得聽了。
背負手抓的劍,陡地抬起。
朝前猛地一刺,噗呲,寶劍雙鋒割裂黃士稟的嘴唇,從他嘴中刺穿而過,將腦袋釘于亭閣邊一根柱子上,攜帶彌漫的毀滅劍氣,攪碎他腦袋,及元神意志。
那雙瞳孔死死盯著陳初見。
猶想起之前陳初見眾目睽睽所言,若他的皇妃要破了點皮,必不罷休,原來不是開玩笑。
抽擺幾下。
黃士稟瞬間沒了動靜。
鮮血猝不及防飄落幾點于陳初見手上。
陳初見眉頭微凝,松開劍柄。
血子妃看得微微一愣。
凝視陳初見認真的模樣,她心頭除了吃驚于自家陛下敢為她殺大荒神朝的官,又欣喜于這是替她出氣。
片刻回神,她急忙取來手絹擦拭血漬。
高暢及其他幾人瞬間嚇懵逼了。
望著腦袋被釘穿的黃士稟,他們神情僵固于臉,感到毛骨悚然。
一名殿執所殺便殺,高暢感覺自己像惹了不該惹的人。
此刻他才明白,皇居齋那一劍,原來是個警告,現在真是撞到了鐵板,逃都逃不了。
“秦皇!我等之前多有冒犯。”
高暢回神,緊忙拱手,腳朝后挪,準備逃走。
“幾個不怕死的廢物,都宰了吧。”
陳初見語氣淡漠。
下達圣旨。
高暢心顫至極,死亡威脅也讓他恐懼,原本以為是任意拿捏的小小皇朝罷了,哪想是一個惹不起的人,他急忙喝道,“秦皇,這是神落城,你……!”
隨即,急忙轉身準備逃出。
焰靈姬瞬間出手,果斷狠辣,全部擊殺,一個不留。
連元神意志都摧毀的徹徹底底,防止人有窺探的可能。
“陛下要怎么做?”
殺完高暢幾人,焰靈姬詢問,帝子不管是不是他們殺的,似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陳初見擦拭完手沾染的血漬外。
將手絹遞給血子妃,喊道,“你們去外面守著,朕辦點事。”
血子妃疑惑接過手絹。
焰靈姬也不解。
但只能照做。
退出亭閣,與血子妃一起,到外面守著。
而陳初見望了望神武帝子柳逸飛的尸身,大概知曉,是被洛神樓所殺。
至于用了什么手段?
他其實不在乎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洛神樓,他越加想除掉。
因為這股勢力連帝子都敢殺,毫無顧忌,可謂無法無天,而且神秘莫測,刺殺的防不勝防,最難惹的,也就是這種瘋狂的勢力。
惹上了,最好的方式就是斬草除根。
把洛神樓徹底除了。
鬼知道洛神樓若以后會不會因其他事,再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