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之上,碧波蕩漾,十洲三島周圍散布諸多島嶼。
“計就月中擒玉兔,謀成日里捉金烏!”
“天數有變,元神更易,而歸有德之人哉!今日,我姜子牙也有空出來耍耍!”
一道人手捋胡須,得意洋洋,忽然之間又面色一變。
“不妥,不妥!我既與那姜子牙一體兩面,怎能還用這個名字!當真不妥!”
那人搖頭晃腦,在云上思考一番之后,忽然見前方一山,山上一頭黑豹,心神一動,覺得有緣。
“不如,就叫申公豹吧!”
申公豹大笑一聲,落下云頭,輕而易舉地降服了金仙境界的幽冥黑豹,繼續向東海前進。
“姜子牙啊姜子牙,你可真是廢材!妄師尊給你用了這么多天材地寶,修為竟然還不到天仙!”
申公豹腦袋之后,一輪黑氣環繞的金輪升起,竟然是已經有了金仙修為!
“我怎么就和你這個廢材共用一個身體!”
申公豹眼神一轉,忽然看見前方有云頭,急忙追上。
“道友請留步!”
聲音傳出,前方那人果然停下,生的形容古怪,尖嘴縮腮,頭挽雙髻,不疾不徐,笑道:“羽翼仙在此,是哪位道友,且隨我進來吃一碗好酒!”
申公豹笑著拱了拱手,對羽翼仙道:“道兄,有禮了!貧道乃是東海之上散修,前番教主講道之時,偶見道兄風采,今日再見,實在情不自禁,還望海涵!”
“哈哈,你也聽過教主講道,那便是一家人!且來,我與你飲上三百壇美酒!”
羽翼仙天興燦爛,見申公豹如此說,就信以為真,于是笑著邀請對方進島。
酒過三巡,羽翼仙被吹捧的飄飄然。此時申公豹面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羽翼仙忙道:“道友,莫非有什么煩心事嗎?”
“非是貧道有煩心事,只是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申公豹臉上盡是糾結,道:“罷了,道兄,此事你還是不知為好!”
聽申公豹這么一說,羽翼仙的好奇心反而被引了起來。
“道友,有話盡管直說,所有什么難處,貧道替你做主!”
“道友還是莫要問了,此時正值封神量劫,且飲酒作樂,飲酒作樂!”
見申公豹實在不愿意說,羽翼仙也沒有為難,反而有取出許多美酒,和申公豹暢飲。
“道兄,我實在氣不過啊!”
許久之后,仿佛是喝醉了,申公豹提著酒壇,對羽翼仙道:“那西岐有個不修道德的賊道匹夫,倚仗是昆侖山上弟子,揚言要拔下道友翎毛做扇面,抽出道友筋骨做扇骨,最后用道友一身血肉,做西岐將士口糧啊!”
申公豹說著說著,伏地大哭,言辭懇切,神色悲愴!
“好一個玉虛門下!我與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敢如此欺我!今日若非道友相告,貧道豈不是還蒙在鼓里!”
羽翼仙大怒,一把拍碎珍藏無數年的好酒!
“道友且在此處等待,貧道要去西岐,問一問那姜子牙!”
羽翼仙行如霹靂,現了本像,乃大鵬金翅雕。張開二翅,飛往空中,把他這耽誤之上的天空也遮黑了半邊。
“真是個傻瓜,跟姜子牙那老頭一樣傻!”
在羽翼仙離去之后,申公豹立刻醒來,哪有半分醉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