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長髯大漢從背后將兩把秋葉刀抽了出來,從馬上跳下來。
他一邊左右晃動著雙刀,一邊惡狠狠的說:“小子,這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啊!”
“阿彌陀佛,”慧覺一看對方要動刀,就起身站在李林和長髯大漢之間,單掌立在胸前,“冤家宜解不宜結,小徒兒年級尚淺,得罪了施主,還請施主諒解。”
“滾開,死禿驢,這兒沒你的事。”長髯大漢根本就聽不進去這個和尚的勸架,他上個月才成為三當家,豈能在這些部下面前丟人。
“那……,我可就不管了,請隨便!”慧覺說著往后退了兩步,狡黠地向李林點了點頭。
只見長髯大漢弓步向前,左刀護在胸前,右刀狠狠的向李林頭頂劈下。
“這漢子,出手直接上死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李林想到此,身體向右一斜,款款的讓過長髯大漢這一刀。
趁著大漢一刀劈空,手臂暴露在李林面前的時刻,說時遲那時快,李林用短劍的劍把向大漢右手手腕砸去。
大漢感覺右手腕一麻,瞬間失去了力氣,右手的秋葉刀也順勢掉到地上。
他下意識的趕緊舉起左手的刀,但是還沒有舉起,李林的短劍劍把已經抵到他的咽喉處了。
“吁,吁,吁……,”李林一邊用手奪下長髯大漢左手中的刀,一邊向大漢的其余部下拉著長音喊道。
那些紛紛準備抽刀的部下們,眼睜睜的看著三當家前后不到一招,落在一個毛頭小伙手中,誰也不敢再動。
“在下鯊魚幫三當家于飛雄,今日落在你手中,我沒有怨言,”自己剛出手,就被擒住,長髯大漢于飛雄低下頭無奈的說道。
“你落在我手中,不委屈,”李林松開抵住于飛雄咽喉的劍把,邊說邊向后退去,“只是以后不要仗勢欺人。”
于飛雄心中已經打定今天是兇多吉少了,但見少年挪開短劍,于是愣愣的望著李林。
“你走吧,莫欺弱者。”李林說著轉身向慧覺、安信走去。
于飛雄行走江湖多年,過習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也見識過不少江湖高手,在他的世界里,被人生擒是莫大的恥辱。
鯊魚幫更是崇尚強者,尚武之風很甚,這也是這幾年鯊魚幫在長江下游興起的原因之一。凡是長江上來往的船只,聽見鯊魚幫無不聞風喪膽。
于飛雄是靠著雙刀,摸爬滾打了十多年,才混上三當家的位置。
見李林轉身,于飛雄大聲的說道:“今日落于你手,要殺要剮隨便,我于飛雄豈是怕死之輩!”
李林頭也不回,“你走吧,我只是看不慣你欺負弱者,你我無冤無仇,何談要殺要剮。”
話都說道這里了,于飛雄再執拗也不行,不過仔細想一想,也怪自己太過魯莽。回頭再看此少年,不管是身法還是心胸,都讓他佩服,于是站起來,雙手抱拳說道:
“剛才是于某魯莽了,多謝少俠不計前嫌,敢問少俠大名,也讓我于飛雄敗的心里有數。”
“大名不敢當,靈谷寺,安生。”李林又坐在路邊的石頭上。
“少俠是和尚?”于飛雄原本想不到這么俊俏一少年,怎么當了和尚,于是就不解的問道,可轉而一想,應該就是俗家弟子了,哈哈笑道,“原來如此。”
李林也會意的向他笑了笑。
“少俠,可是去參加十天以后的大會?”于飛雄忽然想到十天以后的事情,就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