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吃飽喝足,四處溜達著消食,忽然街道上有人奔跑。
“州府門前施粥啦!”
跑的都是窮苦人家,以及遭受北方蝗災影響的難民,青州城雖然很大,但不是人人都能找得到工作養活自己和家人,只能靠州府接濟度日。
秦飛先前沒發現,放飯的時候才知道難民有這么多。
他心頭有些觸動,便跟著去看看情況。
此時,州府門前的廣場上,已經聚集了數百人,眾人排起了長隊,有差役負責維持秩序,倒是沒有發生哄搶。
最前邊擺著幾口大缸,缸里都是比較粘稠的粥,每人一碗,而且還會配一勺豬油渣炒的咸菜,足以讓人吃飽。
青州府倒是真大方,沒有想象中克扣難民災銀的事情發生。
難民們排隊上前領粥,無不感恩戴德,秦飛點點頭,就準備離開了。
不料就在此時,一列施粥隊伍前發生了些爭執。
“大嬸,我孩子餓一天了,求求您行行好,能不能多盛點粥?”一個帶孩子的母親哀求道。
那施粥的大媽把瓢子敲得哐哐作響:“你多點,他多點,后面的人還吃不吃啦?”
“可知州大人有令,每人滿碗,您這只有半碗啊。”那懷抱嬰兒的母親,繼續爭道。
大媽喲呵一聲:“能有得吃就不錯了,嘰嘰歪歪,再頂嘴,當心我把你這碗粥給收了。”
那位母親只好抹了抹眼淚,端著碗退下。
秦飛覺得心里不舒服,可一時不好妄加定論,又去看了看其他的施粥隊伍,最終發現一個事實。
其他的施粥人都會把碗裝滿,再滿當一勺豬油渣炒咸菜,唯獨先前那個施粥的大媽作怪,只給人盛半碗,打菜的時候還會抖上幾抖,顛出半勺,就跟羊癲瘋發作了似的。
這又不是她家的糧食,官府賑濟災民的,她那么小氣做什么?
其實有的人作怪,是沒有理由的,純粹皮癢欠的。
施粥過程很漫長,這大媽動作磨蹭,比別人效率慢很多,然后中途又說要去趟茅廁,暫停施粥。
大媽去女廁蹲了會兒,走出來的時候,發現面前站著一個蒙面男子。
大媽嚇得一抖,連忙捂住胸部:“你要做什么,再過來一步我就喊人啦。”
“我是郎中,專治手抖的,大媽手抖得厲害,要不我給你看看?”秦飛箭步上前,一記耳光就把大媽翻在了地上。
“哎喲喂,殺人啦……”大媽捂著半張腫臉,淚水止不住地涌出。
“再敢嚷嚷,我就割你舌頭。”秦飛一把菜刀砍在大媽腳邊。
大媽頓時嚇得不敢哭了,小聲啜泣:“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說了,我是個郎中,專治手抖。”秦飛頓了頓,“你手還抖不抖?”
大媽連連擺手:“不抖了,不抖了。”
“喲,這不還在抖嗎?”秦飛又啪的一巴掌扇去,大媽的另半邊臉也腫了起來,宛如豬頭。
大媽嗚嗚哭了一聲,卻怕秦飛割他舌頭,連忙忍住,然后把手伸得筆直:“你看看,真不抖了。”
“看樣子療效不錯,若是后面手又抖的話,我還會來找你的。”秦飛冷哼一聲,翻過墻頭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