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卿瞥了一眼陸清澤,隨后便將耳朵湊近小玢。
“時辰不早了,估摸著老爺夫人們要回來了,往年夫人及二小姐第一時間都要來找小姐您麻煩的,可千萬不能暴露啊!”
小玢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季卿沉思幾秒,便朝著陸清澤開口:“這位公子,小生家中還有急事,此次要求先欠下,下次小生定會來尋公子討要,只望公子切莫忘記。”
說完,她又將先前在一老伯攤販那兒買的花燈放置在陸清澤面前:“此花燈,便是小生與公子的信物,還請公子不要忘記。”
也罷,反正她現在也沒什么所求的,先留著留個懸念也好。這男人看起來就不是池中之魚,以后說不定能幫上忙。
還不等陸清澤點頭,她突然瞧見了陸清澤腰間懸掛著的白玉佩,只見玉佩通體純粹雪白,不摻一絲雜質,上面更是刻了一澤字。
她往前一靠,小手一伸,便扯下了陸清澤腰間玉佩,陸清澤也是沒料到她來這么一出,待反應過來之時,玉佩已經到了季傾安手里。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奪我哥的玉佩。”陸言邵怒目圓睜,場面有些劍拔弩張。
這小生實在膽大,奪什么不好,居然奪這冷面鬼的東西,怕是小命不保噢。
“別這么大火氣嘛,我留下了一個信物,自然也要拿走一個信物,不然到時候你們兄弟不承認,我向誰討去?”
季傾安覺得自己做的沒錯,頂多就是沒經過這帥氣男人的同意,她其實還是有私心,這么帥一個小哥哥,肯定是要多來幾次熟知的機會。
陸清澤面容冷峻,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兄弟倆絕不會不承認。”
季傾安感覺周圍氣壓低了不少,她拍了拍胸口,壓壓驚,不慌不慌。
不過她還是沒準備還回去,“公子請放心,玉佩我定會好好保護,公子,下次見。”
話落,也未等陸清澤回答,季卿便急匆匆的帶著小玢離開,因著金手指賦予的絕世武功,她拖著小玢溜得極快,畢竟千萬不能暴露。
身后,陸清澤環手凝視著季卿的背影,神色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有幾分意思,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四哥準備如何?”陸言劭走到陸清澤身旁,也凝視著季卿離開的身影。
陸清澤撇了撇案面上唯一一只花燈,隨后拿起,轉動間,瞧見了上面的兩行字:一生一世一雙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他眸色一暗:“暗羽,去查查他是何身份。”
暗羽拱手:“是。”
待暗羽離開,陸清澤轉而看向自己這個六弟,只見他正定晴看著他手里的花燈:“我們該走了。”
“四哥,你真要留著?”陸言劭瞧著陸清澤一本正經提著花燈的模樣,傻乎乎的詢問出口。
“......”
“四哥,你真準備欠那男子東西?那玉佩你放心放在他手里?”
“都叫暗羽去查身份了,況且,我那玉佩,就算他想轉賣,無人敢收的。”陸清澤不理會陸言劭的神神道道,自顧自的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