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我們兄弟倆會緊盯著大小姐那邊的動靜的。”
二人喜出望外,十兩銀子抵半年工銀了。
晚上季河君回來,直奔張新春春花院。
“春兒,我回來了。”
張新春臉色低沉,不似以往一般帶著癡迷溫婉,只輕應了一聲:“嗯。”
季河君長手一攬,便將張新春攬入懷中。
正當他俯下身子,準備擁住佳人,張新春卻伸手掙脫開來,季河君落了個兩手空空。
“怎么了?誰又招惹你了?”季河君郁悶得很,最近朝堂之上的官員們,老是看著他竊竊私語,他湊過去想詢問,別人又不歡而散。
他郁悶得緊,這是以前都沒發生過得事情,奇怪的很。
他一回來,就想好好溫存一番,結果還沒開始,怎么就被推開了?
“前幾日你不是下令停了后院供給嗎?怎地后院天天還能吃上大魚大肉,你是不是心疼你這嫡女,我和思兒前些日子受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氣,你都不心疼我們娘兩,虧得我還以為你真的舍得罰她,原來不過是說給我聽罷了。”
張新春說著說著就開始抹起眼淚來,那模樣泫然欲滴,今日她特意只抹了淡淡的脂粉,就是怕等下落淚把妝哭花,那才得不償失。
她得季河君寵愛這么些年,早就將季河君了解了個透徹。
她知道自己什么模樣足夠迷人,知曉自己如何才能引起季河君的憐惜。
季河君被張新春猛不迭的一番質問,最開始也有些猝不及防,他正準備發脾氣,可是一瞧。
張新春坐在床沿旁,身上著一件純白衣裳……
季河君眼睛瞧得發直,腦子某些記憶浮現,原本的怒氣頓時全收,神情也柔和下來,他在張新春身旁坐下,輕拍張新春背脊……
他呼吸也沉重起來,語氣卻是格外溫柔:“我何時不心疼你們娘兩了?我本就是有心罰她,她犯了那么多事兒,我怎么可能還保著她?我那天令一下,就沒收回過,你怎地還不相信我還來質問我了?”
“你當真沒有偷偷命人往后院送吃食?”張新春淚眼一收,只是淚珠還未消散,眸中水霧彌漫,看的季河君更是憐惜起來。
他將張新春一手攬入懷中,這下張新春并未拒絕,“當真沒有,這十年里,你何時見我掛念過那逆子?我何時不是站你和思兒這邊?”
張新春再次在季河君懷里泣涕漣漣,“相爺,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該如此懷疑,都是臣妾最近受了刺激,心里難受。”
季河君感受著懷中女子的哭泣,抱得愈發緊了:“我知道你苦,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相爺,是臣妾沒能理解你。”說話間,她湊的越近。
季河君愣了愣,眸中閃光,他語氣溫柔:“我不怪你。”
“謝相爺。”張新春掙扎的就要起來行禮,這一掙扎……
季河君終于不斯文了。
床帳簾幔垂落,室內一片歡喜。
最后不知過了多久,季河君在張新春身邊沉沉的睡去。
而這一夜,張新春卻睡的很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