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安死死凝視,企圖用眼神將陸清澤殺死,當然,她的眼神殺不死人。
陸清澤就是在季傾安這般的眼神中,等待著墨跡干透,隨后,他將宣紙條交于暗羽手中,傳到了門外小廝手里。
“第二場鰲頭肯定是你了。”季傾安咬牙切齒。
五百萬啊,到手飛了。
那花重金定制的衣裳,錢還沒付,現在還欠著,想想就頭疼。
然而,下一刻,只聽門外小廝聲音傳來:“云清王妃書寫完畢。”
之后外頭這個怎么評比出來的,季傾安不知道,他只知道外頭小廝這話一落,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面前這個男子就開始怒目圓睜,回頭,拔劍而起,直指著她:
“你仗著你是云清王妃,就可以偷竊我的字?就可以強占我的成果?憑什么如此欺壓我們平民百姓?我路一此生最鐘意我這一手好字,為的就是憑借此次書法,博得云清王青睞,可你……”
說到此,他厲聲而出:“云清王妃!行事就是如此強盜?”
“那……那個……”季傾安遲疑著開口,卻不知如何表達:“我也不知是何情況。”
話到此,陸清澤已然悲憤斂了下去,長劍落地,他跌坐在地上,聲音愈加的低:
“罷了罷了,就當我以字討云清王妃歡心,期望王妃能在云清王面前替路一美言幾句,也算不枉了此字。”
只是,他面色倉皇,無一絲血色,只有一雙淺棕眼眸熠熠生輝。
暗羽站在一邊,差點驚掉了大牙,主子這操作,真是令人服氣啊!他想起自己之前的操作,頓時覺得有點丟人,怕是主子都看穿了。
想到此,他走上前,跪于季傾安面前,脊背挺得筆直:“我家少爺二歲背書三歲寫字四歲便能做詩,可謂神童,只是無奈門道低落,遲遲展不開拳腳,他畢生所愿便是能入朝為官,以自己一身學識報效朝廷,前幾日他聽說云清王將來此地,決心為自己爭取一番,只是未曾想……未曾想王妃竟會如此,枉我家少爺常言,云清王慧眼識珠任賢惜才,可如今,奴才有句大逆不道的話,卻不得不言,云清王也不過如此。”
“暗羽,你放肆了,快住嘴,和王妃賠罪。”雖是如此言語,陸清澤心下卻是美得緊,真是孺子可教也。
“王妃,少爺記掛著你的衣食冷暖溫飽問題,日日令奴才夜晚送溫暖,本以為王妃生活艱難,原來竟得云清王如此看重,說來倒是少爺唐突了,奴才請王妃賠罪,是打是罰奴才絕無怨言,就算是要了奴才這條命,奴才也無話可說,只希望王妃能助少爺一把,少爺才學真材實料。”
暗羽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把自己說的都感動了,希望王爺能看在自己表現如此優秀的份上,可以多安排些美差,多給些錢財。
外頭,暗中評委團的評審結果出來,煙羅的聲音傳遍整個映客樓:“第二場勝出者是云清王妃。”
這話一出,結果已然定下。
季傾安忙拉著暗羽起來:“我不罰你,你沒錯。”
暗羽站起身來,md,季大小姐總算說了句人話了,但是他臉上還是裝的很。
季傾安也不知曉,怎么會出如此狀況,但是她只能道出真話:“那個……路一,其實我對于這件事也是不知情,我和云清王確實不曾見過,他不至于為了我這么個沒見過面的王妃如此,我和他除了頂了王妃頭銜,再無其他交集。”
“那為何會如此?”
這一問,把季傾安問住了。
她思慮半刻,隨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