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思用腦袋在老夫人懷里摩挲,一副模樣乖巧的很。
“那可不行,這可是身份上的問題。”
季樂思嘟嘟嘴,撒著嬌:“那我不管,管它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祖母就是我祖母呀。”
這模樣,絲毫不像以往那副嘴臉,季傾安再度在心里感嘆著這古代小姑娘就是早熟。
現代十三歲的娃娃,才上初一,啥都不懂,更別談成親生子了。
可這古代啊,真的是太早熟了。
季傾安再度在心里將原主沒斗得過季樂思的原因,又加了一條:
不會看顏色,不懂得親近。
她眸色一閃,也笑嘻嘻的挽住了老夫人另外一只手,隨后怯生生的將衣袖里的一根簪子拿出來。
那簪子通體乳白,無一絲雜質,上頭是雕刻桃花狀,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傾兒也沒什么好東西,只是昨日去參加茶會獲得了頭榜,因此一大早去了首飾店買了這個簪子送給祖母,望祖母切勿嫌棄。”
說話間,本就低垂著的腦袋,再度壓的更低,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之所以買這簪子,是小玢告訴她關于老夫人的一件往事。
老夫人住的院子名為**院,院內種了滿院桃花,是當時老丞相年輕時為搏她歡心,特意種下的。
只是中年之后,老丞相開始鐘愛年輕美人,幾乎時隔半月便會領回一個新的小妾。
老夫人挽回不回,一氣之下便砍了滿院桃花,自此,**院只剩了根根樹樁。
曾經滿院桃花朵朵開的**院,再無桃花盛開,一如老夫人對老丞相的愛,再無波動。
后來,老丞相患重病之后,幡然醒悟,勸離了所有小妾出府,說來也怪,十幾個小妾,硬是一個肚皮都沒反應,就算有反應也活不出肚皮,活出了
老丞相病逝之后,老夫人命人拔了所有樹樁,重新種下新的桃樹,那新栽種的桃花一年比一年開的絢爛。
可以說,這個桃花對于老夫人而言,有著別樣的意義。
“你這孩子,亂花什么錢,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錢財首飾都是身外之物,我這把老骨頭,還打扮什么?”老夫人嘴上在教訓著,實際心里美得很。
“祖母雖老,風韻猶存,簪子不過是個普通簪子,只是因為有祖母美貌襯托才是錦上添花。”她眼眸中撲閃著認真的神色,孩子的世界總是格外單純,而女人不論年輕年老,都是格外鐘愛夸贊。
聞言,老夫人笑的極為燦爛,“嘴甜真是嘴甜,來,快給祖母戴上。”
說話間,已然俯下了身子。
季樂思嘴角抽了抽,季傾安這拍馬屁的功夫,真的是日益見長,她都要自愧不如了,然而,張新春卻是面容冷峻,她覺得季傾安越發脫離掌控了。
季傾安輕笑著,小心翼翼的將桃花簪子植入老夫人發間。
連連贊嘆:“祖母戴上去真好看。”
老夫人咧開嘴笑的直不起腰來。
然而,季樂思卻眼眸一閃,突生一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