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他一撩衣袖,直接站起,急匆匆的往殿外走:“母后,母妃,兒臣有事,先行離開。”
陸言邵還想追上去,結果連衣袖擺擺都沒碰到。
他一臉郁悶:“什么啊,這四哥明明就心里有鬼。”
皇后與淑妃相視一笑,兒女都長大了。
倒是淑妃終歸還是沒忍住感嘆了一句:“小時候的小屁孩,一轉眼都長這么大了,都要娶妻生子了。”
皇后也是格外的有感想:“是啊,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我們也老了。”
“哪有,母后和母妃明明一直年輕得很,跟二十歲的差不多呢!”陸言邵及時開口。
再次惹得二人齊齊笑,皇后道:“我們言邵就是嘴甜,這實話,母后愛聽。不過這婚期確實該定了。”
……
陸清澤與季傾安的婚期,是在三日后下達到相府的。
相府再度齊壓壓跪了一片人。
只是作為主角的季傾安,卻姍姍來遲。
嬤嬤是去后院請了她好幾次,她方才更衣來到了大廳。
一見著她出現,季河君就開始怒目圓睜起來,“逆子,睡到日上三竿不醒?叫人催你居然才來?”
季傾安打了個哈欠,直接沒有搭理。反正她這爹爹喜歡找她麻煩,不過天天找也是無趣的緊。
而那頒旨的太監總管王公公瞧見季傾安出現,熱情的緊,忙湊到了季傾安面前:“王妃,您來啦?休息好了嗎?要不要再回去睡睡?”
此言一出,丞相府許多人臉黑了。
什么叫休息好了沒要不要再回去睡睡?難道他們一大家子人等這逆女都是應該的?
“這么晚了,不睡了不睡了,再睡我怕是以后都不能睡了。”季傾安連忙擺手拒絕。
“那哪能呢!”公公眼睛一瞪,“你可是妥妥的云清王妃,定是想休息就休息,想睡就睡的?誰敢說閑話?”
說話間,他瞪向季河君:“季丞相,你覺得咱家說的對嗎?”
季河君敢怒不敢言,這太監是皇上跟前最受寵的太監總管,代表了皇上。
他哪敢說不對?
于是,只得和氣的笑著:“公公說的對,公公說的對。”
季河君話鋒一轉:“還不快接旨?”
“丞相爺,咱家說句不好聽的,你咋這樣兇云清王妃?”
季河君語塞,他兇了嗎?
下一刻,王公公一臉諂媚的說道:“王妃,您現在可以接旨了嗎?可以的話奴才就立馬頒旨。”那模樣,對季傾安與季河君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季河君真的無語了,他堂堂一介丞相,可這太監不哄著他也就罷了,還對他不受寵的女兒極盡諂媚。
“可以接了公公。”
話落,便準備跪下,然而,只見那王公公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季河君眼睜睜的見著王公公攔住了就季傾安準備跪下的動作。
“王妃,皇后娘娘再三叮囑了奴才,說您領旨啊,不必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