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晚上還是少吃點為好,吃多了易積食,多謝殿下好意。”這一句話說的倒是聘聘婷婷,盡顯淑女風范,仿佛剛剛掃蕩食物狼吞虎咽之人是旁人。
吃飽喝足過后,季卿直接往床上走去,隨即直接躺下,倒是沒有多看陸清澤一眼。
陸清澤心下那個氣啊,別的女人都是想盡辦法往他身上貼,這女人倒是好,巴不得自己離她遠點。
世上所有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易得到的有恃無恐,反而不珍惜這個通病用在古代現代都通通不為過。
于是乎,熄完燈后,他并未按照之前說好的睡在地上,而是徑自寬衣解帶之后,直接上了床,躺下。
他一手禁錮住了季傾安,季傾安掙扎幾下,發現動彈不得,也只得放棄:“殿下這是為何?”
季傾安的睡姿的平躺著,呼吸都有些凌亂,而陸清澤是側著身子,一手攬在季傾安不堪盈盈一握的腰上,“本王現在改主意了。”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吐露在季卿耳邊,因是冬季,被褥剛剛躺下會有些冷,然而此時,因為陸清澤的出現,被褥中也溫暖了起來。
季傾安一動不動,她如今莫名有些緊張,甚至于,她感受到了自己面部在緩緩發熱,攥緊的手心也開始直冒汗。
好在剛剛陸清澤熄滅了燭火光芒,不會看到自己如此情景,否則還真是丟人到了家。
她緩緩咽了口口水,斟酌片刻,方才開口:“堂堂云清王殿下,我想不會如此言而無信吧?”
激將法?哼,陸清澤輕聲發笑,以為激將法就可以將他嚇走?還是太年輕了,他還真不吃這一套。
“言而無信?本王似乎不曾答應你什么。”陸清澤腆著臉回答。
聞言,季傾安一陣氣急,這古代男人還真是厚臉皮啊!季卿心下一百個生氣,卻又不敢發泄出來。
這時,陸清澤的手開始緩緩移動,一下就解開了季卿的喜服,直到被季卿一手給抓住:“你干什么?”
“寬衣解帶,王妃你確定要裹著這吉服入睡?”
陸清澤的聲音帶著一股干凈的磁性,雖有些嬉皮笑臉,卻依舊掩蓋不住其中的認真。
“當然,你若是想的話,也不是未嘗不可。”
如此一來,季傾安方才放了心,她一現代之人,其實也沒古人這么多講究,“我自己來。”
聞言,陸清澤倒真是放開了手,季傾安坐起身來,弄了半天,脫了好幾件方才再次躺下,因這古代衣服繁瑣異常,等到季卿再次躺下時,身子已經很是冰冷。
思想片刻,季卿朝著陸清澤靠近了許多,為的,就是汲取陸清澤身上的溫暖。
“你這女人......干嘛?”陸清澤語氣中帶了幾抹嫌棄。
季卿也不掩飾,直接吐露:“我冷。”
“......”陸清澤不再發話。
這女人,怎么這么有個性。
雖是如此表述,他卻還是長手一攬,將季傾安攬在了懷中,源源不斷的熱氣順著手臂往季傾安身上傳遞。
洞房花燭夜就在二人沉睡中雙雙過去。
次日,又是一個清晨,季卿安在小玢輕喚中醒來,眉眼睜開之時,身邊已經沒有了陸清澤的身影,季卿安緩緩探過去手,被窩中來自陸清澤的余溫仍在。
這就算成親了?
近期發生的一幕幕在季卿安腦中回轉,似乎還有些恍然如夢之感,從穿越過來為止,那個白胡子老頭也沒有見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