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陸清澤氣息愈發低沉,周遭氣息波動間,驚的暗羽都想離開,此時此刻,暗羽在為季傾安這王妃默哀起來。
剛剛嫁過來沒多久,就要喪了命。
真是可悲可嘆。
本以為她是殿下的唯一特殊,原來不過是他多想了。
季傾安罵罵咧咧的舉動,最終在口干舌燥中,停止了。
因為她發現,罵也無法解決問題,不過就是讓她心里舒爽了一些。
她現在只期望著暗羽趕快回來,把這些毒蛇趕走,真是要命了。
陸清澤就是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刻,出現的。
“王妃可罵累了?”突如其來的一聲揶揄使季傾安一驚。
回過頭來時,只見陸清澤出現在了她的身后頭,一襲烏金云繡衫,勾勒出他那高挑秀雅的身材,發絲僅用一根白發帶松松的系著,發絲間還帶著水意,不過兩日不見,這人俊容依舊俊美得人神共憤,宛若神邸下凡,只是今日整個人沒有以往精神,他唇色相比以往略微蒼白,似乎生了什么大病。
暗羽閉著眼,捂著耳,遲遲不敢偷看偷聽,他總覺得王妃會死的很慘。
然而,季傾安確實撓了撓腦袋,尷尬的笑了笑:“哪有……哪有……我哪敢啊!”實際內心無數草泥馬奔騰而過。
果然,人就不應該說壞話,說壞話容易被抓個現行。
“噢?”陸清澤戲謔的上挑眉頭,“那我怎么聽到有只小豬在說我壞話?”
陸清澤本來滿腹子怒氣,卻在瞧著季傾安那做賊心虛的模樣,心下怒氣,一閃便消散了,留存的,只有無盡戲謔。
他突然很想打趣打趣。
“呵呵呵,哪只小豬呢?殿下你知道嗎?”季傾安皮笑肉不笑,敷衍的笑著,心下卻是把陸清澤罵了個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罵你的時候來。,要你有什么用?
當然,這話她也不敢說。
陸清澤很是認真的開口:“一只叫季傾安的小豬。”
“……”季傾安無語了,TMD,這咋還點名道姓了?她可以告陸清澤人身攻擊嗎?
“啥?殿下,你剛剛在說什么?”季卿安決定將她裝傻充愣的本事發揮到淋漓盡致,反正不管陸清澤怎么說,她裝不懂就是了。
“本王說,有只叫季傾安的小豬,在罵我。”陸清澤擺明了就是不放這件事過去。
季傾安頓時氣急了:“你才是小豬,你全家都是小豬。”
“王妃,你這是以下犯上!我家人,皆是清國皇室,辱罵皇室,你知道后果嗎?”陸清澤語重心長的開口。
季傾安頓時抖了三抖,怕了怕了,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殿下,嘿嘿嘿嘿……”她嬉皮笑臉的笑起來,開始和陸清澤討價還價:“這事兒你知我知,只要殿下不說,就沒人知道了!”
“那我如果一定要說呢?”陸清澤就是要和季傾安擰。
“……”季傾安語塞,最后她無語的開口:“您開心就好。”
“那我確實挺開心的。”陸清澤也不客氣。
充分展現了他直男的性質。
此時的毒蛇,已然不知何時被陸清澤所趕走,季傾安依舊癱坐在地上,一副沒有形象,隨你拿我怎么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