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季傾安接過了陸清澤的賣慘計劃,開始表演。
她低垂著眼眸,一臉傷感:“六弟,你有所不知啊,就是因為平日里頭王爺是所有皇子里頭收成最好的,這突然收成不好了,哪能就去宮里頭找父皇母后?說了他們能信嗎?你看,我們這樣喝你說,六弟你也是不信的。”
陸言邵微怔,似乎好像有點道理:“那小金庫呢?四哥你那小金庫里頭擺的滿滿當當的都是值錢貨,你們日子這么貧苦了,為何不拿出一兩件去當一下?”
他還真是想不通了,他四哥那小金庫里頭全值錢貨。
陸清澤愣住,忘了這一茬,然而他腦子轉的極快,很快就想到了應對方法因為陸言邵一次也沒真正進去過:“小金庫你進去看過嗎?”
陸言邵聞言搖搖頭:“未曾見過。”
“那不就得了。”陸清澤笑了,這就好忽悠了:“你沒見過怎么知道我有小金庫?”
還好之前沒有帶陸言邵進去看過,陸清澤心下不斷感嘆。
“外頭人都在傳啊,我倒是想見見啊,只是四哥你不帶我看啊!”陸言邵想到這一茬就氣,“之前我明里暗里說過多少次,想進去里頭瞧一瞧,可你就是不帶我去,太過分了。”
還是不是兄弟了?是兄弟這些都不給看。
陸清澤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陸言邵的背脊,“言紹啊,外頭人傳言終究只是傳言啊,我不帶你去看,是因為我真的沒有,但是我又不想讓你知道我沒錢這個事兒,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四哥,要面子得很。”
“這樣啊。”陸言邵動了些許惻隱之心來,說話也開始遲疑起來。
緊接著,陸清澤又開始了他的表演:“四哥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四嫂嫁入王府之后,王府居然讓她吃不飽穿不暖,四哥心里著實愧疚,著實是委屈她了,還好她不嫌棄本王沒本事。”
說完,演技良好的二人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季傾安將頭埋入陸清澤懷中,輕聲說著:“都是妾身自愿的,只要能相伴在王爺左右,妾身不苦。”
陸言邵瞧著二人模樣,又瞧了瞧二人衣裳:“不對啊,四哥,你們這衣裳都是宮里頭新到的布匹吧?我都沒穿上的,你們就穿上了。”
這布匹昨日里頭剛送入宮的,他昨日碰巧遇上,還在打趣要做一身衣裳。
“這是母后賞的……”陸清澤聲音越發的低,只能將布匹來源推到皇后身上,幸好平日里頭有什么新奇玩意兒,母后總會給他送一份兒。
“母后往日也會賞我一份啊,怎么這次都沒我的份。”陸言邵直直的盯著,心下只覺奇怪。
陸清澤這時候心里氣急,都怪母后,干嘛每次兄弟兩的東西都是一樣的,現在都要圓不回去了。
陸清澤季傾安二人相視一眼,加快了就餐速度。
“四哥,你慢些吃,先回答我。”陸言邵擺明了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陸清澤不知如何回復了,他發現有些圓不回去了,要是說只有一份,這又是不可能的,宮里頭這次布匹來了很多。
陸言邵還在那兒問:“四嫂不是剛嫁過去沒多久么?按理來說嫁妝也是足夠的。”
正當季傾安正準備說著丞相府里頭嫁妝都是次品貨時,陸言邵搶先又發話了:“就算四嫂不受重視,丞相府里頭送的全部是殘次品,也足夠熬個一年半載的,哪能幾天都維持不了?”
季傾安和陸清澤不再說話,只是繼續埋頭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