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傾安說出要陸清澤陪同回門之后,陸清澤明顯舒緩了口氣:“就回門?沒了?”
“沒了。”季傾安點點頭,她確實沒什么事要求陸清澤的。
這話說完,陸清澤整個人都輕松了:“就回門早說啊,本王還以為有什么事情!就算王妃不說,本王也是會一同隨往的。”
他還真是準備好了要和季傾安一起回丞相府,不過他另有算計。
于是他想了想開口:“明日里本王有些急事需處理,處理好了本王去丞相府尋你。”
畢竟第一次這樣光明正大的拜訪丞相府,至少要準備些好的禮物吧?
總不能讓別人平白看了笑話是不是?
季傾安對于陸清澤晚不晚去,陪不陪同還真是無所謂,只要陸清澤能現個身給她撐個場子就好,雖說她一個人也能搞定,但是陸清澤就能為她免去許多麻煩。
畢竟她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一天到晚要和別人懟懟才能開心。
于是她很快點點頭:“無妨無妨,王爺先去解決事情,解決完畢找臣妾就是,況且許久沒回丞相府了,臣妾心里想的很。”
說完,她還乖巧的朝著陸清澤眨巴了眼睛。
以示她說這句話的虔誠與真實。
陸清澤卻是被季傾安說這話給逗笑了:“你說真的?是想念的緊?不是想去找麻煩了?”
就他認識季傾安這些時日,明明白白的了解出她是何性格,這明顯睚眥必報嘛!
若說她想念丞相府里頭的人,他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季傾安卻是正經的很,她面色認真,緊緊的凝視著陸清澤,用故作做作的語氣翹著蘭花指指著陸清澤:“王爺,你怎能如此想臣妾?臣妾心里好生難受……噗嗤……”
然而,一句話還未說完,季傾安就笑出了聲,還是哈哈大笑那種。
笑完,只見陸清澤宛如在看待傻子一般,看著她。
這一刻,陸清澤是有點懷疑人生的,他在思考,自己的王妃,為何是這般模樣?
季傾安笑完,還語重心長的拍拍陸清澤的肩膀:“王爺,抱歉,方才臣妾一下子沒忍住笑場了。我們重新來一遍。”
陸清澤拉住季傾安的手,攔住了她的動作:“王妃,不必,本王已然懂了,不必再重來一遍,別累著自己了。”
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怎么也讓季傾安無法相信徐嬤嬤和小玢嘴里頭說的陸清澤的冷酷形象來。
季傾安只能點點頭:“多謝王爺體諒。”
二人圍著這爐子邊,你來我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等到到了亥時,外頭守夜侍衛,敲了敲門:“王爺王妃,亥時到了。”
陸清澤看了看季傾安,隨后詢問著:“王妃可要歇息了?”
季傾安點點頭,今天一天真是累了:“是的,時候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二人便站起身來,往內里頭房間走去。
經過了上次與陸清澤的同床共枕,季傾安此次完全不扭扭捏捏了,她進了內室,便開始解起衣裳外衣來。
看的陸清澤一個發愣,“王妃這是要寬衣解帶為本王暖床?”
季傾安瞬間停下了手里頭的動作,她瞧了瞧疊好的褥子,這才意識到,這褥子里頭,還是冷的。
她頓時收住了手,開始恭維:“不不不,王爺,暖床這種困難的活計,還是需要您這種厲害的人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