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宮里頭的圣旨自皇宮傳到了丞相府里頭,送圣旨之人,正是那皇帝跟前的紅人,王公公。
王公公展開圣旨而立,研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丞相府二小姐樂思,才德兼備,品行德淑,賢良淑德,相貌極佳,今日特指給太子為側妃,待及笄之后,便迎娶入東宮,欽此。”
王公公只感覺自己近日來這丞相府的次數很是頻繁,先是因著丞相府嫡女與云清王殿下的婚事,后又本著為了嫡女撐場子……再后來,便是如今的,為了宣太子殿下與丞相府二小姐的婚約。
這日丞相府再次黑壓壓的跪了一地,這次跪,眾人是帶著喜悅的,其中以季河君與張新春為甚,季樂思是眼淚嘩嘩的流,止都止不住。
只是因著這季樂思今年方才十三,還未到十四及笄這個年齡,因此這圣旨是待季樂思十四及笄之后,再擇吉日與太子陸云琛完婚,為側妃。
季樂思淚流滿面,最終還是張新春撞了撞季樂思的手臂,她方才回過神來。
只見季樂思接過圣旨跪拜著:“臣女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公公圣旨宣讀完畢,他的任務便也到此結束。
于是乎,在眾人皆站起的那一剎那,王公公面對著季河君,說了一句:“丞相爺好福氣,兩個女兒都如此為您爭光。”
季河君一愣,兩個女兒都如此爭光?那嫁給云清王的季傾安,爭了什么光,天天不給他找麻煩就算好的了。
再說,他又不愿意讓那季傾安嫁給云清王。
只是這些話,他自己腹誹也就罷了,還是不會出去嘮。
于是乎,他笑嘻嘻的恭維著:“這是皇上圣明,我才能有這般福氣。”
王公公也只是笑著,不再說話。
便離了丞相府。
這消息不脛而走,傳到映客樓時,又成了新的談資,這兩日陸清澤都是拉著季傾安來這映客樓,美名其曰為了聽故事。
但是每次都不付錢,季傾安瞧著這滿桌美味佳肴,沒忍住鄙視的看著陸清澤:“我看你就是為了蹭飯蹭茶喝吧?”
陸清澤白了他一眼,“怎么能如此想本王?本王像是缺這點小錢的?你也不去看看,本王王府庫房里頭有多少金銀,我用的找蹭吃蹭喝?”
“你也不是沒帶我看過?”季傾安撇撇嘴。
她有沒有瞧過云清王府的庫房,怎么知道里頭多少金銀?而且這男人這表現看起來還真像是蹭吃蹭喝的。
此時季傾安忘了,當初陸清澤對那五百萬銀票都充滿了不屑一顧。
陸清澤為季傾安挑了一坨魚肉,放進季傾安的碗里:“傾傾,叫本王一聲相公,回去本王就帶你看。”
季傾安沒忍住差點噴了出來。
傾傾?
這么……不可言喻。
虧得這陸清澤想的出來。
“陸清澤,你這是給我取得啥名字?”季傾安一下沒忍住直接喊出了陸清澤的大名。
“叫我相公。”陸清澤面色不悅:“傾傾多好聽,又顯得親近。”
季傾安對這位爺的腦回路已然很是佩服,她咳了咳:“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季傾安腦子里回想著,外界對于這云清王的評價,冷酷無情,難以接近。
可是現在自己這邊上這人,是個什么品種的沙雕?
咋完全和傳聞不同了?
陸清澤一臉“你沒有情趣”的表情,瞧著她:“你看看外頭,那左邊角落里坐著的那兩人,學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