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賜婚圣旨自皇宮傳入丞相府中,賜的是當朝太子殿下與丞相府二小姐的婚事,說起來啊,那丞相府二小姐堂堂一介庶女,卻能嫁與太子,得此幸事,尤為令人唏噓。”
有人緊跟著打出疑問著:
“就是就是,這也算是大翻身了,真是令人艷羨,不過那太子之前不是與太子妃琴瑟和鳴,好不恩愛嗎?二人又是青梅竹馬相伴長大,這如此怎能接受這太子殿下求娶丞相府二小姐呢?”
那人一副了然的說著:“青梅竹馬是一回事,可是也不阻攔不住這太子殿下求娶別人的,我聽說啊……”那人瞧了瞧四周,開始壓低聲音:
“我聽說那丞相府二小姐是丞相府眾子女中最受寵愛之人,估摸著丞相這回可是要站太子殿下一黨了。“
那人聲音驟然壓低,只是這聲音還是傳入了季傾安耳中,她只覺得很驚奇,便偏過頭看向陸清澤:
“陸清澤,陸清澤,為何他壓低聲音了我們還是能聽的如此清晰?”
陸清澤指了指這包間,“這包間是特殊構造而成,外頭聽不到我們聲音,只是像那一桌子一樣,因為在我們可聽見范圍內,因此我們便能聽的清晰,像那一對小夫妻……”
陸清澤指了指那一對格外恩愛之前還讓季傾安學習的小夫妻,說著:“他們距離我們太遠,所以如果他們壓低聲音,我們是聽不到的,但是辯嘴型開始可以。”
季傾安頓感驚奇:“還有這么神奇的玩意兒?”
這很是先進啊!
她想了想又開口,“那坐在一樓桌案邊上的人,他們都不知曉我們能聽到嗎?”
如果知道,那那人特意壓低聲音也沒必要。
陸清澤搖搖頭,繼續解釋:“他們是不知道的,事實上,這整個映客樓里頭,只有我們所在的包間是如此,其他的都是最為普通的,與外頭的如出一轍。”
說到此,陸清澤很是得意,他瞧見了季傾安面色之上的詫異,便緊接著開口:“因為這間屋子,是本王親自著人打造的,往日里頭,除了清掃包間的丫鬟小廝,這包間里頭都是無人進的,外頭人花大價錢也不可進入。若是他們進了,那不就知曉我這間屋子的特殊了?”
“你造這間屋子,安老可知曉?”季傾安想了想,繼續詢問。
陸清澤點點頭:“肯定是知曉的,安老這間映客樓,你也定是有所耳聞的,明面上是個茶樓,其實是個交流消息的地兒,多少達官貴人選在此處交談,這映客樓的獲得消息能力除了本王那可是全京城第一,可這映客樓,也不過是我了解消息的一個地兒罷了。”
“就不怕被人知道?”季傾安還是有些疑惑,這么牛逼的一個地方,別人竟然都不知道?
“安老頭子的名聲,你估計是不了解,誰敢在他地盤鬧事?那他估計是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
陸清澤突然覺得,有機會要向這季傾安好好科普科普,他只感覺這王妃啥都不懂。
“那如果是皇室中人,倘若是如你一般的王爺皇子呢?”季傾安就跟個好奇寶寶一樣,一個兩個問題,不斷往外頭冒。
陸清澤這下子終于有些不耐煩了,只是他還是繼續回答著:“皇室中人?這映客樓背后的靠山是本王,本王后面是父皇母后,你認為有人膽子這么大?”
也對,也對,季傾安終于被說服了。
彼時,外頭的探討還在繼續:“為何丞相府不重視嫡長女,反而重視繼室生的庶女?”
“那可是丞相府的密事兒,又豈是你我這種普通百姓能知曉的?”
季傾安也是心下十分疑惑,其實這個問題,自她第一日穿越來這古代時,便有些疑問。
為何原主母親會服毒而死,為何丞相季河君對她這個嫡長女不重視,從小不是非打即罵,恨不得她死?俗話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這丞相府里頭是真是奇奇怪怪。
當年一事,原主母親身邊伺候的丫鬟下人又去哪兒了?當年了解這一案件的在場人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