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遙聞言,眼神更怪了,她神色意味不明:“他季河君可是你父親,他如此偏心于你那庶妹季樂思,難道你不怨他?”
柳之遙只覺得看不懂這個季傾安這個女子了,在她眼中,怎么感覺親情于她絲毫不重要一般?
季傾安聞言搖搖頭,語氣淡淡的:“我怨恨什么?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若是突然向著我的話,我些許還會不適應呢,再說了,我從來也不奢望他能站我這邊,所以我不會怨恨,當然,也不會在意。”
柳之遙的神情這才緩和一些,只是還是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那對于四皇弟呢?你不告知他這件事兒?不怕陸云琛搶了他的皇位?”
這事說出口時,柳之遙明顯整個人很是緊張了,畢竟這事兒,也算是擺在明面兒上來講了。
太子陸云琛最大的競爭對手便是云清王殿下陸清澤,自小,陸云琛便把陸清澤當成對手,與他更是沒有一丁點兒兄弟之情,有的只是疏離與算計,外加互相看不慣。
因此若是丞相季河君的站位讓云清王殿下知曉,怕是會繞的雞犬不寧,恐怕會損壞了太子殿下陸云琛的大計。
雖然柳之遙不支持陸云琛用去別人的方法,來收服人心,但是面對著陸云琛那么想要去登上皇位那模樣。
柳之遙瞧出了這登上皇位這想法,幾乎成了陸云琛的執念,一個對于生活發展的執念,連帶著柳之遙也更在意了一些。
其實女人啊,一直總是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對男人諸多責怪,而內心則是無盡體諒。
季傾安聞言更是搖頭搖的更厲害了,她開始直接說出口:“二皇嫂,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這清國太子殿下只有一個,便是二皇兄,我家云清王殿下,不過只是云清王,更何況,他對于這搶奪皇位這一方面,還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想法,這點還請二皇嫂不必擔憂,云清王將不是二皇兄錄上的阻力。”
季傾安對于這柳之遙套話的行為,也是莫名想笑,只是她心里頭也能夠理解,畢竟陸清澤如此優秀,不但是堂堂嫡子,更何況又如此受皇上皇后重視,陸云琛擔憂那是肯定的。
只是這柳之遙與陸云琛倒是算錯了,因為他陸清澤壓根就沒有那想去爭奪皇位的想法。
“你怎么會知曉的?四皇弟與你說明的?”
柳之遙那面容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她內心暗想,是不是只要陸云琛知曉他陸清澤不與他爭皇位,陸云琛就不會為了丞相季河君的站位,而去要娶季樂思?
他們夫妻二人,是否也會因此回到當初模樣?柳之遙突然開始遐想著。
季傾安瞧見了柳之遙的喜悅,她內心有些些許不喜,只是終歸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莫非,這是四皇弟同你說明的?四弟妹,趕快告訴二皇嫂,四皇弟他真沒有那爭奪皇位的想法?這是真的嗎?”
柳之遙顯然有些激動,甚至于,她還直接上前,抓住了季傾安的手腕,這次抓手腕用的力氣有些大,抓的季傾安手腕直生起疼痛來。
季傾安瞧著那柳之遙眼眸里閃爍的光澤,不禁微微蹙眉:“二皇嫂,你先把手松開,別太激動……”
季傾安也是醉了。
聞言,這柳之遙方才回過神來,連忙松開了攥著季傾安的手腕的手說著,話語中滿是歉意:“抱歉,抱歉,四弟妹,二皇嫂這是太激動了,一下子抓疼你了吧?快給二皇嫂看看又沒事兒。”
說話間,柳之遙就要去掀開季傾安的衣袖查看,季傾安不著痕跡的躲開,隨后說著拒絕的話語:“不必了,不必了,二皇嫂,我沒事兒。”
這話一出,柳之遙方才收住了往前探尋的手。
隨后柳之遙又連忙帶著些歉意而又控制不住探尋的眼神說著:“四弟妹,你快些告訴二皇嫂吧,二皇嫂真的等不及了。”
季傾安嘴角撇了撇,隨后說著:“二皇嫂你干脆放一百二十個心就對了,云清王殿下,真沒有那個意思……”
季傾安又想了想,覺得應該說的更加直白一些:“二皇嫂啊,并不是所有皇子都像二皇兄一般,對權勢皇位那么渴望,譬如我和云清王殿下夫妻兩,我們更想要的是安安穩穩,簡簡單單度度過就好一生就好,沒有那么大的奢想。你懂了嗎?”
柳之遙聞言,臉上樂開了花,那臉上笑容是收也收不住,只是她心里頭還是有陣陣艷羨:“四弟妹,二皇嫂真心感謝你今日地答復,真是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