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青草的在房間內嚇人,楊氏心情恢復了不少,她想著楊洛東再怎么情況不好,也不會壞到哪兒去,然而,這終究是她多想了。
楊氏在靠近床邊,瞧向楊洛東模樣之時,楊氏只瞄了一眼,便一下子沒有撐住,往后倒了下去。
還好小廝眼疾手快,用身子撐住了楊氏略微肥胖的身子,這才沒有讓楊氏腦門兒著地。
楊氏倒下之后緩了半刻,方才跌跌撞撞的自地上站起,她再度走到楊洛東床邊,上下打量著楊洛東的慘狀,心下一陣傷痛,她眼睛通紅:“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然而,躺在床上的楊洛東只能聽著動彈不得,也絲毫回應不了。
楊洛東恨啊!為何幾次三番栽到季傾安手上?為何明明是個弱女子,突然之間竟然變成這樣了?
小廝找了好幾個大夫,當大夫到來之時,瞧著旁邊廂房里頭的青草慘狀之時,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但是畢竟是見慣了許多疑難雜癥與受傷的大夫,對于這種后宅之事兒,他也是不便于去管。畢竟每個大宅子都會有只屬于他們宅子的秘密,他作為醫者治病就好,保持著太多的疑問,只會使得自己處境愈發危險。
大夫也沒有多加詢問,在大夫為青草治病之前,已經有丫鬟來替青草清理了一番身子,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只是青草那個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著血,頗有些許滲人。
伺候青草更換衣裳擦凈傷口的丫鬟也沒有多問,畢竟這青草往日里頭厲害的很,對他們不是非打即罵。
大夫為青草止住了血液,使得血液不再往外涌出,只是這樣以后,這青草的這雙手與舌頭,卻是不能再恢復了,但是傷的如此之重,對于青草而言,能夠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青草主要受的是外傷,因此從外頭一看,似乎青草是比楊洛東傷的更重,實際上,大夫為楊洛東一檢查,才發現原來這楊洛東是受的內傷,經脈俱損,大夫為楊洛東開了許多藥,隨后方才開口說著:“楊夫人,這楊公子傷處是內傷,至少需要修養個一年半載方才能修養好,這個下手之人,實在是太狠毒了。”
這位大夫可是實在直白許多,沒有絲毫顧忌。
這話一出,楊氏差點兩眼一閉,又要暈過去了。
幸好這個楊氏的貼身丫鬟眼疾手快,很快就扶住了楊氏的身子,楊氏這才沒有暈過去,楊氏的貼身丫鬟扶住楊氏的身子,輕聲說著:“夫人,你可要撐住,大少爺還在重傷之中,您可不能倒下啊。。。。”
這話一出,楊氏這才緩過神來:“你說的很對,我可不能倒下。”
究竟是誰造的孽啊?楊氏仰天長嘆,頗有些痛苦。
楊氏剛剛緩過神來,就見外頭來了一小斯,跪下,朝著楊氏行禮,說了一句:“夫人,外頭來人了,那人自稱是云清王妃身邊的貼身侍衛。”
楊氏一聽到云清王妃這四個字,差點就要再次暈過去了,今日這個短短時日里頭,楊氏只覺得自己心情經歷了大起大落。
同時,楊氏心里頭開始上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預感,不會他兒子楊洛東的傷勢與他妾侍的傷勢都是與這云清王妃季傾安有關吧?
楊氏感覺自己的上眼皮一直在不斷的跳動,楊氏心思一沉,說了句:“把人請進來吧。”
尹航是被尚書府的小斯恭恭敬敬的給請進來的,進來之后,尹航便朝著楊氏行了一個禮,“見過楊夫人,楊夫人,我是云清王妃的貼身侍衛,今日來尚書府是為了來討個說法的。”
楊氏只覺得自己心里一咯噔,語氣也顫抖了起來:“不知是來討何說法?”
尹航停頓了一番便開口著:“楊公子今日來我們傾澤日用品商鋪里頭砸場子,不但砸毀了我們傾澤日用品商鋪里頭的物件兒,專挑貴的砸毀就算了,本來我們云清王妃是不想去與之計較的,畢竟先前這楊公子救了我們王妃的二妹妹一命,結果沒想到,尚書府楊公子竟然,竟然還將我們傾澤日用品商鋪里頭的掌柜的打成了重傷,如今人還未清醒,我們云清王妃叫我前來是為了討個說法,我們王妃就想問問尚書府一句,尚書府這是欺負我們云清王府無人嗎?”
楊氏這次聽完是徹底,徹徹底底的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