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認為太子所言極是,倘若這番邦小國知曉進退,我們清國也不必如此,倘若是絲毫不知進退廉恥,那我們清掃他們小國又如何?用最小的傷亡,使得我們清國長治久安,這難道不是非常讓人可取之事兒嗎?”一旁站立的柳御史終究是發話了。
柳御史畢竟是作為太子的岳父,雖然往日里頭,他不喜丞相季河君,總是要與之抗爭一番,再加上太子之后朝著丞相靠攏,甚至于還進宮去請求賜婚,當時柳御史是心生不喜的,只是后來太子妃柳之遙出來勸阻了一番,說:
“太子此舉只是為了暫時求得季丞相的支持,為了能早日登上皇位,為了能有有效的支持,方才娶的季丞相二女兒季樂思,太子對于季樂思沒有絲毫感情,有的只是利用與算計。”
再加上,當時陸云琛也是緊隨柳之遙之后,朝著柳御史保證:“岳父大人本宮可以保證只愛之遙一人,除了之遙,無人能做本宮的太子妃,那季樂思不過只是一個算計罷了。”
柳御史與季丞相爭斗了幾十年,也沒都出個所以然來,后來柳御史又仔細算計了一番,發覺,若是讓太子殿下娶季樂思為側妃,那么他的女兒柳之遙將會一直壓著季樂思一頭,日后陸云琛登基為皇,柳之遙也是當之無愧的皇后,而季河君的二女兒季樂思,再厲害也不過只是個貴妃,永遠要尊稱柳之遙一句皇后娘娘。
越發算計,柳御史越發覺得可行,心下便原諒了太子陸云琛的變卦,于是乎,便有了現如今柳御史與季河君看似冰釋前嫌的一幕。
其實二人都是各懷鬼胎,柳御史算計著日后永遠壓季河君一頭,而季河君也在不斷算計,他算計的是,季樂思搶奪柳之遙的太子妃以至于未來皇后之位。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上一秒可能還爭鋒相向的二人,非常可能下一秒就有了共同算計。
這就是人生的相處之道。
朝堂之上一片紛亂,各種官員各執一詞,說著自己立場的看法,直說的齊和帝腦袋直發暈。
俗話說得好,這些個皇帝實在是不好當啊,看來要早些退位才對。
齊和帝瞧著這每日處不斷的朝堂事,前些年還有理不清的后宮事,直弄得她頭昏腦漲。
眾人卻不知道,此時此刻,正處于正值中年的齊和帝,心下在想著退位之事兒。
面對著各位官員的爭吵,齊和帝的思緒已然飛到了外頭去了。
等到他思慮完畢,這朝堂之上,還在不斷爭論著,太子派與云清王派都在各執一詞,不愿松口,誰都沒有占上個理。
齊和帝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昏腦漲,果然自古以來帝王短命都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懷疑不是被這些繁瑣的公務給累死,就是被后宮女子爭寵給爭死,要不就是被這些個大臣給煩死。
總之,就沒有不死的時候。
齊和帝用手撐著腦袋,默默地繼續聽著大臣們的爭論,越聽,他臉上臉上出現了幾分不耐煩起來,都說的是些啥玩意兒?
“咳咳。”齊和帝裝作咳嗽兩聲。
立于一旁的王公公見狀,眼疾手快的站了出來,高聲說著:“討論停止,眾位大臣停止發表意見。”
這兩句話語,才將這爭論不休停止下來,方才拉回了所有大臣,使得這些個大臣不再爭吵辯駁。
云清王陸清澤一直站在人群中,一個字都沒開口,主要是他覺得他想說的,旁的大臣都會為她說出來,更何況,他了解今日這番,其實就是齊和帝想了解一下他們對于此次藩國來京的想法與見解,至于這番邦小國,其實齊和帝是不放在眼里的。
別說了堂堂帝王齊和帝了,就他這么個混子王爺,也是不放在眼里的,番邦小國,連與清國爭斗的資本都沒有。
于是乎,陸清澤也就干脆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些人跟辯論賽一樣,暢所欲言,爭來爭去,每日這朝堂之上的樂趣,也就是在此處了。
若是沒有這些個大臣爭得雞飛狗跳,爭得面紅耳赤,這上朝將會少了多少樂趣?
經過了一番唇槍舌戰,各位大臣已然有些筋疲力竭,口齒發干,停止之后,都在不斷地咽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