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安這才放了心,畢竟這個身體也不過還未滿十五歲,而那新云公主已然到了十七芳齡,她還能再長,至于那個新云公主,估摸著是難了。
一直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季傾安才跟著陸清澤上了馬車,這次一進入馬車,季傾安就清楚的發覺了這里頭的變化。
偌大的馬車中,竟然在旁邊擺了一張小床,小床上頭放置著一床厚厚的被褥,以及枕頭,季傾安一進去,就被眼前這個場景給看楞了。
之后倒是陸清澤來了一句:“你喜不喜歡?”
季傾安聞言嘴角顫了顫:“喜歡是喜歡,只是你是怎么弄了件這個?這個床你啥時候放的?”前幾天乘坐時,還未見到。
陸清澤瞧見了季傾安眼眸中的好奇,隨后開始解釋:“前幾天進宮,你不是睡了一路嗎?本王就心想著,左右這個馬車這么大的容量,再擺一張床也沒什么影響,因此回來之后,就命令暗羽去準備了。”
季傾安聽了頓時哭笑不得:“陸清澤,你真的好細心哦!”
“那可不!”陸清澤嘴角一翹,就像是求表揚一般說道:“傾傾,只要和你有關的,本王都會瞧得很仔細。”
真正在意你的人,他的在意,都是從細節處展露,有時候你說不出他多愛你,但是溫暖全在細節里。
每次當陸清澤如此言語之時,季傾安心里都會有個疑惑,這個情話出口成章還不自知的云清王,究竟真的是沒有一點感情經歷嗎?
只是很多時候,話到嘴邊,季傾安還沒有忍住了沒有去問。
不知道為何,明明是一件小事,季傾安卻就是問不出口。
陸清澤將被褥攤開,準備讓季傾安躺上去,季傾安卻搖了搖頭,說了句:“陸清澤,今日這個朝服剛剛熨燙好齊整,若是躺下了,又壓出褶子出來可如何是好?”
這話一出,陸清澤也是覺得格外正確,于是乎,他想了想,就拿起了毯子繼續給季傾安蓋上毯子。
陸清澤這次的動作很是輕柔,無比小心:“小心點蓋,就不會有褶子了。”
季傾安垂眸間,瞧著陸清澤如此認真的神色,心下的暖意一陣一陣的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了,面前的這個男子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她究竟是何其幸運,能夠得夫如此?
陸清澤為季傾安蓋好之后,又將暖手小爐遞給季傾安,隨后便坐在了季傾安身邊。
季傾安時常感覺,其實她與陸清澤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感情,但是也說不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如何誕生的。
馬車以勻速往宮中行駛,過了宮門,直接往宴會大廳走去。
季傾安與陸清澤是提前到的,到時,藩國使團仍在路途之中,還未到來,二人與齊和帝萬皇后蕭淑妃嘮嗑了一番。
在宮人擺設完畢之后,眾位參與使團宴會的大臣們都坐了下來,等待著藩國使團到來。
眾位大臣皆盤腿而坐,面前是各種佳肴與時令瓜果,還有美酒相伴,好不肆意。
今日季傾安瞧了瞧,這宴會大廳里,來了許多張老面孔,有季傾安的糟心爹季河君,也有季河君的死對頭柳御史,只是這個柳御史這次是與季河君一起來的,二人就像是冰釋前嫌了一番。
季河君與柳御史二人是說說笑笑進來的,季傾安對于這柳御史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這柳御史幫季傾安說話,與季河君作對,二人互相謾罵的場景。
些許是上次二人爭鋒相對的場景太過于令人印象深刻,今日瞧著這二人關系如此親近,別提有多怪異了。
不過季傾安也不在意,他們究竟是什么想法,準備如何也與她無關,她向來沒有那么多閑工夫,有也不愿意在意。
她自己左右都是個旁觀者,只要不是惹上她,或者拖她下水,那么她一直都是個看戲的人。
其實每次清國有使團來訪,齊和帝為了極盡賓客之誼,總是會將宴會辦的極為漂亮,用齊和帝的原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