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和帝感覺自己這個皇帝太難了,這一天天的,要他賜婚的人一大堆,他還要考慮怎么樣,是個什么情況,真是實在叫人頭疼。
最主要的是,表面上還要裝作風輕云淡,展現大國風范。
新松太子率先開口:“清國陛下,本王還未找到合適人選,但是我的妹妹,新云公主,她很是仰慕清國云清王殿下的英明。”
這話一出,最最驚訝的莫過于新松太子身邊的新云公主了。
新云公主聞此言語,猛不迭的偏過頭:“哥哥,你是如何知曉的?”
新松太子臉上略微有些無奈:“我是你哥哥,怎么可能不了解你?你平時都表現得很明顯了,只是這云清王,已經有了正妃,你若是想嫁過去,怕是只能委身為側妃,這可是苦了你了,日后可別怪哥哥便是。”
新云公主搖搖頭:“哥哥,新云不會怪你,新云還要感謝哥哥,若不是哥哥這樣說,新云怕是不敢于說出來的。”
說到此,新云臉上突然出現了滿足:“只要能夠嫁給他,做個側妃又如何呢?”
然而,新松太子的這一番話,卻是在大殿之中,激起很大漩渦,季傾安無奈的搖搖頭,
“陸清澤,為何你的桃花如此多?為何傾慕于你的人,不止清國的,連遙遠的藩國也有?”
“這怪本王咯?本王又沒有要她們喜歡。”陸清澤其實也是很無奈,他自己本人其實都沒有與這新云公主多加交流過。
這時,不知何時坐在陸清澤右手邊滴座位的言清王陸言邵,湊了過來,正巧聽到了季傾安與陸清澤二人交談的話。
陸言邵連忙說著:“四嫂,你是不知,喜歡四哥的人多了去了,現在還是因為四個成親了,少了不少,以前那是可以從城門口排到這兒來的。”
陸清澤瞬間瞪了回去:“叫你多嘴。”
陸言邵又戲謔的說道:“四嫂,你有沒有覺得不放心呢?”
季傾安撇撇嘴,“我不放心什么?你四哥這不是眼里只有我了嗎?我是相信陸清澤的。”
“還是傾傾了解本王。”陸清澤恰到好處的接了一句。
這話一出,陸言邵瞬間覺著是自己自討無趣了,這兩人就是不要臉,天天就知道秀,陸言邵思考著,等到自己明年到了二十,也是要娶一門王妃,到時候也要在季傾安陸清澤二人面前秀秀。與此同時,一直在齊和帝旁邊只顧著吃和展露皇后威儀的萬皇后,終于是開口了:
“云清王,已然有了正妃,若是公主想嫁過來,怕是只能委身于側妃,這對于新云公主來說,怕是有些降身份,新云公主不如重新考慮一番,清國還有其他幾位未曾婚育的皇子,新云公主不如重新考慮一番。”
萬皇后是不喜這個新云公主的,若是沒有季傾安,萬皇后可能還會為了兩個友好往來,勉強同意,然而,有季傾安這個滿意的兒媳婦在前頭,萬皇后是壓根不會同意的。
她自己一生若是沒有齊和帝的萬般寵愛,那就是個悲劇,她怕是也會成為這無盡后宮苦楚女子的一員,她心底不想讓季傾安也步入自己后塵,那種看著自己丈夫,一個接一個的往府里頭納入一個個新的血液之時,她內心是滿是煎熬與苦楚。
可是,對于萬皇后而言,這些苦楚無法言說,尤其是,她的丈夫還與其他女子生下一個個后代之時,這些種種都像是一把把刀子,將她割的遍體鱗傷,可她貴為一國之母,她不能計較,她只能默默舔舐傷口,這些傷痛也是無人能夠說明。
就這樣,一年又一年,那時候她的世界只有一片陰暗,她痛恨這個冰冷的后宮,痛恨要與這么多女子共侍一夫,痛恨要不斷爭寵,這是一種煎熬。
好在有天這個齊和帝突然有天清醒過來,不再為了清國安穩,不再為了綿延后代,終于不再引入新鮮血液,也不再在別的宮中停留。
齊和帝終于是發現自己前現年的罪過,決心彌補自己前些年的罪過,之后再也沒有納過新人入宮,也再沒有出現新的皇子公主。
齊和帝也開始與其他的丈夫一般,早出晚歸,甚至于飯點還會回來與她共進膳食,也再沒有去過別的宮中。
這些年,萬皇后是花了很大勁,才努力使自己不再介意當年之事兒,她也明白,這齊和帝作為一代帝王,有些是他應該擔當的責任。
可是那么多個冰冷的夜里,她也不過只是個盼望丈夫陪伴的普通女子,她多么希望她的丈夫只有她一人妻子?
其實萬皇后是打心底眼里的喜歡季傾安的,雖然最開始的喜歡是有季傾安的母親尹馨那份人兒關系在,但是后面對于季傾安的喜歡,完完全全是出于季傾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