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打不得?”萬皇后眼眸一挑:“不樂意了?”
“那哪能呢?”顯然,齊和帝很是有生存**,頓時就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只要皇后開心,怎么來都行。”這話就有點沒臉沒皮了,但是齊和帝在意嗎?齊和帝不在意的。
“那還差不多,咱兒子就是棒,可比你當初出息多了。”萬皇后說話間又開始沖著齊和帝吐槽著:“你瞧瞧你當初是什么玩意兒?娶這么多門妃子,現在一半人本宮都沒記住臉,更別提記住叫什么名字了。”
齊和帝心里苦啊,就是不想讓萬皇后提起這一茬:“朕當年不是年輕不懂事嗎?當年太上皇,太上上皇,哪個不是娶了很多門妃子?哪個不是為了皇家綿延后代?朕當日承了太上皇的皇位,就以為也要承了太上皇當日的責任,以為皇家子嗣是娶越多越好,以為若想讓所有重臣都對朕心甘情愿的俯首稱臣,就是要把他們的女兒都納入后宮,這樣放在身邊,也能讓他們行事顧忌點,能夠念著自己的女兒的好,好好為我們清國辦事兒……”
那你成功了?”萬皇后其實也了解齊和帝說的這些,當年齊和帝為了安穩朝堂,這些也是無可厚非的。
齊和帝搖搖頭:“成個屁啊,該造反的一樣造反,一個女兒而已,他們何來的顧忌?所以朕現在想起來啊,只有后悔,無盡后悔,當年就不該如此,只要自己足夠強大,還會怕人造反?說起來,當年,也是朕太糊涂了。”
齊和帝說到此就輕聲嘆了口氣,齊和帝這一生,后悔的事兒是少之又少,然而,這件事情,一直是齊和帝心里抹不去的逆鱗。
很多次他路過這眾多宮廷妃子庭院門口,瞧著這門口的牌匾,只越發覺得自己當年的事情荒唐起來,許多個妃子,他是就僅僅一面之緣啊,就這樣就葬送了人家美好韶華,偏生人家還甘愿沉迷其中。
“這事兒你怎么想?”萬皇后也知曉齊和帝內心的悔意,因此自己開始轉移話題來。
“那肯定是不能讓這個新云公主嫁給老四的,不能重復我們的老路。”齊和帝也是看的比較清楚。
“朕平日里頭也是瞧的出來,這兩人感情好得緊,可不能破壞咯。”
萬皇后這下子倒是滿意了,“還算你有點眼力見兒。”她就怕這個齊和帝突發毛病,給陸清澤指婚,那樣可就是不好了。
新松太子與藩國使團都是異常憤懣,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清國云清王如此不給面子。
新松太子已然開始憤慨發聲:
“云清王,你怎能如此?我妹妹已然如此自降身份,愿嫁與你為側妃,為何你還是如此?我妹妹怎么就比不上這個云清王妃了?怎么能如此言語?更何況,我們藩國都從未讓新云掉過眼淚,沒想到剛到這清國,就受如此欺辱,你們清國就是如此欺負人的?”
“新松太子不要太過于激動,此事兒,是我們清國做的不好,然而,我們清國云清王真的只愿娶云清王妃一人,這是當初云清王給云清王妃的承諾,倘若因為新云公主便退步,那么這個承諾有算是什么?云清王向來一言九鼎,這事兒,是云清王曾當著百姓的面兒自己承諾下的,我們不能去讓他做反悔的事兒,先前我們也好好說了的,新云公主貴為一國公主,為何定要嫁與別人為側妃?為何硬要插入旁人感情?”
一直以溫婉示人的蕭淑妃,這時候,也發話了。
蕭淑妃一般都是保持著溫婉的形象,然而蕭淑妃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太子陸云琛與太子妃柳之遙一直站在邊上看戲,聽到這個蕭淑妃如此言語之時,柳之遙終于也是開口了:
“淑妃娘娘,這公主對于四弟也是打心底眼里的喜歡,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自藩國而來,就愿嫁與四弟為妃,既然如此,我們清國何不成就這樣一番美事?”
柳之遙自從上次那事兒之后,就對季傾安與陸清澤充滿了憤恨,她想著若不是季傾安那樣給她洗腦,怕是她也不會那么好些天,才真正理解太子陸云琛的一番苦心,才真正理解到了這個季傾安的心機與狠厲。
竟然妄想從中破壞她與陸云琛的感情,差一點點她就中了這季傾安的計謀,好再她是及時止損,更何況,她與陸云琛的感情,沒有被季傾安的心機給破壞掉。
因此,就這樣,柳之遙心里一直懷著對季傾安的痛恨,她將那么些天,她受得所有苦,都一分不留的丟到了季傾安身上。
可是她忘了,最初的那些痛苦,不關季傾安的任何事,而且當時季傾安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她不敢于相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