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爭論半天的結果,以太子妃柳之遙無奈表演書畫為結尾落上句號,畢竟季傾安兩只手都受了傷,無法執筆。
季傾安與陸清澤這次是開開心心回去的,畢竟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回去之后,二人還在回家的馬車之上坐著,季傾安就開始感嘆著:
“真是想不通那太子妃為何如此?先前,我與四妹妹一起去逛街市碰上了那柳之遙,柳之遙朝著我們哭訴,那小模樣,可憐的很,我當時還在想著,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好好勸解了她一番,當時,她還對我感恩戴德的,結果這才多少時日沒見,就對我態度成了這樣……果然是世事無常哦!早知道是這樣,上次就不費那么多口舌了。”
說完,那季傾安心里就開始嘆氣,心里也是越來越無奈,她其實本來是心里懷著一份好心,卻偏偏惹了一身騷,實在是很是讓人無奈。
“下次少去管別人,別人怎么樣,不關我們的事兒,說那么多,別人也不一定會聽進去,說起來也麻煩。”陸清澤倒是顯得很是沉穩,還有閑工夫來開導季傾安。
說完之后,陸清澤開始掀起了季傾安的衣袖,還是一邊一邊輪著掀的狀態:“快給本王看看你的手。”
“哎呦,真沒事兒。”季傾安說話間,也開始自己擼起了袖子,隨后毫不猶豫的將上頭的帶血的紗布掀了下來。
只見那原本包扎的完完全全的,那個看起來傷的很嚴重的手,如今,上頭竟然依舊是膚白勝雪,肌膚吹彈可破。
陸清澤伸手上去抹了抹兩把,好家伙,滑嫩的很。
隨后,陸清澤又開始擼起了另外一只袖子,好在里頭與先前的手一般,沒有什么大變化。
實在是好的很。
“你這丫頭倒是有先見之明,怎么預料到柳之遙會這樣找你麻煩的?”陸清澤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開始詢問著季傾安。
季傾安笑了笑,想著怎么蒙混過關“說起來,還是上次,也就是第一次見著這柳之遙的時候,那時候她說對我有了解,知曉我是因為上次在映客樓參加茶會,在那次比拼中,拿了頭魁,上次她還說我是個才貌雙全之人,還夸了我半天,這次我就想著,只怕會有人抓著我上次拿了第一名的那件事兒,借著要我表演說事,本來我是想不到會是這柳之遙的,結果偏偏就是啊,哈哈哈哈哈,這不,今早上,我特意出門前這樣準備了一番,還別說,還果真就預料到了,你說神不神奇。”
然而,這次,陸清澤果真信了:“難怪,也是,若是突然風頭過盛,就會引起旁人妒忌,也真是苦了你了。”說話間,陸清澤的心疼悠然而發。
季傾安搖搖頭:“沒辦法的,我若是想擺脫先前的的模樣,首先就是要出風頭,不然別人還只會認為,我季傾安是個廢柴丞相府嫡女,定會覺著是我季傾安高攀了你陸清澤……”
說話間,季傾安臉上的無奈盡顯:“沒辦法,這不是我所想要的,陸清澤,你懂嗎?我先前那么多年,別人都是對我什么印象?就連你在沒娶我之前,聽到的關于我的都是些什么?你可還記得?”
陸清澤想了想,想起了那日在映客樓中,外頭百姓在那盛傳:“丞相府嫡女無才無德,相貌丑陋,白占了那丞相府嫡女的名頭。”
季傾安頓時笑了,她其實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反而聽著別人的言語,只是覺著格外的有趣,這就是印證了一句話:“你不親自來了解我,卻在別人口中打聽我,千張嘴一千個模樣,每個人心里的那座衡量價值的標桿,都是不一樣的,這就是為什么有些人會喜歡她,有些人又討論她的原因了。”
因此啊,季傾安真的不在意別人口中怎么講的,只是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和陸清澤解釋清楚:“瞧,你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季傾安先前在別人口中的模樣,是不是夠垃圾?與你認識的我可有些差距?”
“差距很大。”陸清澤沒有停頓,只說了四個字,這四個字一說出口,陸清澤瞬間愣了愣,似乎這樣有些不太好?
但是陸清澤還是沒有去改正,因為他本就是說話如此直白,因此他相信季傾安也不會在意,畢竟季傾安能當著他的面子上,這樣詢問,其實還是有原因的,因為季傾安想徹徹底底擺脫平日里頭束縛的牢籠。
“這不就是了。”季傾安果真只是笑了笑,再沒有說其他,只是過了一會兒,季傾安又開始開口道:“所以你可知曉,我為什么非改不可了?因為別人的流言蜚語,足夠將一個人毀掉!我因為反抗了,所以我沒有被毀掉。”
陸清澤聽著這個季傾安如此言語,也是心里格外的難受,陸清澤長手一伸,輕聲安慰道:“別難受了,以后你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本王保護你。”
季傾安頓時心下一暖,隨后她點點頭:“沒問題,陸清澤,我相信你。”
馬車在疾駛中到達了云清王府的門口,季傾安被陸清澤攙扶著下了馬車,回到房間后,小玢為季傾安張羅了一打木盆的洗澡水,溫熱適宜。
季傾安泡完澡之后,便急忙躲進了被子里頭,里頭陸清澤已然用身子,將被子暖和住了,見著季傾安沐浴歸來,陸清澤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也開始準備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