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新云公主立馬開始說著:“太后娘娘好眼力,我母后也說,說我好生養,我們藩國女子,個個都是身子倍兒棒的,我母后生我的前一天,還在馬背上馳騁,生完我就可以去打獵了,身子骨硬朗的很,我母后還說,到時候,我的身子骨比她的會更好。”
孫太后點點頭:“這么厲害?不錯,不錯,哀家瞧著你也是歡喜的很。”
“只是……”新云公主欲言又止著,瞧了安太后瞧了好些眼,卻遲遲不敢說出接下來的話兒來。
孫太后詢問著:“只是什么?”
“這話兒,新云不敢說。”新云公主低垂著頭顱,卻不敢開口,那模樣就跟真的害怕一樣。
孫太后頓時笑了,“這有什么不好說的?你這孩子,有啥話盡管說便是,哀家又不是什么外人,你不必顧忌那么多的,或者說,讓哀家來猜一猜,又是和澤兒那小子有關兒的吧?”
孫太后頓時一語道破天機,新云公主頓時臉紅耳赤起來:“太后娘娘怎么會如此聰明?一下子就瞧出了新云的內心想法?”
“那可不。”孫太后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是聰明的,至少是見識廣布,“其實哀家都不用猜測,你這張小臉啊,上頭都寫滿了字哦。”
“寫了什么?”新云公主洋裝不好意思的開口著,“太后娘娘,你可不要揶揄新云了。”
“好了好了。”孫太后揚揚手,“哀家就不去揶揄你了,小姑娘家家的害羞得很,哀家啊,這次叫你過來,其實就是為了和你商量這個事兒的,前幾天,哀家也是叫了澤兒與季傾安還有皇帝三人,輪番來了哀家這個坤寧宮里頭,只是他們三人啊,都是統一口徑,哀家也是著實無奈啊,本來哀家是準備從季傾安那里入手的,沒想到這季傾安神通廣大,竟然從哀家宮里頭的老嬤嬤手里頭溜了出去,這也就罷了,竟然還收買了皇帝與澤兒的心,他們二人啊,現在都是跟被季傾安洗腦了一樣,哀家說什么,他們都是聽不進去啊!”
說到最后,這個孫太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哀家叫你過來,是準備和你想想其他法子。”
“那可如何是好啊?”新云公主對于那天事件兒的發生,也算是略有耳聞,只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個內情來。
終歸還是她太輕看了季傾安了。
“那太后娘娘,我們如今該如何是好?”新云公主言語中也帶著無奈。
“你別急,新云,哀家叫你來,自然也是想到了一些法子的,畢竟啊,你和你兄長,也不會長期在京城里頭待著不是?我們要抓緊時間,可不能去耽誤嘍。”孫太后心里已經有些些謀劃,因此她特意將新云公主叫進了宮里頭來。
“太后所言極是,只是,只是太后娘娘怕是不知曉吧?云清王殿下為了云清王妃自毀容貌,那匕首還是云清王妃親自遞上去的,云清王妃還同新云說,她在那匕首上頭涂了毒藥,那種毒藥,一旦碰了肌膚,愈合之后傷疤永遠都不會消失,這些天,云清王殿下都是頭戴面紗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新云公主不斷的說著,這話說到后頭,引得孫太后也震驚了起來:“你說什么?你說澤兒為了那季傾安自毀容貌?有這等事情?為何哀家都不知曉。”
也不怪孫太后不知曉,主要是這孫太后不問世事很多年了,最近若不是這新云公主找上門兒,怕是孫太后都不會清楚這陸清澤娶了季傾安的事兒。
“外頭都是這樣傳言的,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外頭都說是新云阻礙云清王府夫婦琴瑟和鳴,說是云清王殿下為了讓桃花散開,為了讓云清王妃開心,云清王殿下自毀容貌,如今整日都是以黑紗蒙面出現,只是……只是……”
說到這兒時,這新云公主開始哭泣了起來,有些泣不成聲:“只是前日,新云見著了這云清王妃,云清王妃卻告訴了新云這事兒的內幕,是她親手為云清王殿下送上的匕首,那匕首上還抹了特殊毒藥,可最可怕的是,云清王殿下對此卻還心甘情愿,甘之如飴,那日,新云還準備去瞧瞧云清王殿下的傷勢的,只是云清王殿下卻說,這是他自己自愿的……太后娘娘,你說云清王殿下是不是被洗腦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話一出,孫太后頓時震驚起來:“這是真的?”
孫太后突然想起了好些天前,她召集陸清澤進坤寧宮里頭來時那日,陸清澤也是頭戴面紗,掩住了面容,當時她還詢問了一句:“澤兒怎么了?怎么帶著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