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陳設,竟然是喜房的裝置,整個屋子里頭都是大紅映襯,墻上窗欞上,甚至于他們的床上,都是張貼了一個大大的喜字。
整個喜字與這床相得益彰,顯得喜氣洋洋起來,就連桌上擺放著的茶具和茶盞,都是用紅的。
季傾安突然覺著這些色澤,都是紅的耀眼起來,灼傷得她差點就要流下淚來,她沒有想到,短短時日,她與陸清澤的感情就會變成這樣,這是她無法想象,和預料的。
“看來,云清王殿下與新云公主二人的情感,甚是恩愛啊!本王妃著實羨慕,著實羨慕。”季傾安一連說了兩句著實羨慕,然而,季傾安的臉色卻是蒼白的毫無一絲血色起來。
云清王殿下此時此刻或許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的季傾安稱呼云清王殿下,不再是原先的陸清澤,不再是直呼其名,而是尊稱著一句云清王殿下,與其他人稱呼陸清澤一般,就似乎他們之間再也沒有親近感,有的只是陌生。
云清王妃并沒有再待多久,因為她這句話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忍耐的限度已經到了極致,她甚至于還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云清王妃季傾安是踉踉蹌蹌著身子,推開了屋子的門,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走出去時,那陳雙雙和黃小元,尹航三人,就立即圍了上來詢問著:“王妃可出了什么事兒了?運氣王殿下可在里頭?新云公主呢?是否也在里頭?”
云清王妃出門之時,整個人臉色煞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瞳孔渙散,無光澤,出門之后,云清王妃那模樣似乎是受了很大刺激一般,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出來之時,若不是陳雙雙上前及時扶住了季傾安的身子,怕是季傾安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陳雙雙瞧著云清王妃這個模樣,心里頭猜中的想法,是十之**,因此,當尹航詢問出那些之后,陳雙雙就連忙給了尹航和黃小元一個眼神,要他們別再詢問。
若是沒有什么大事情,堂堂云清王妃何故淪為如此模樣?
因此,陳雙雙只是緊緊的攙扶著云清王妃的身子,使云清王妃的身子的整個力量,都靠在她的身上,好在云清王妃身子也比較瘦弱,再加上陳雙雙自己又是個習武之人,好在能夠完完全全的受住這股力量。
暗羽也上前,有些擔憂的詢問出口:“王妃可有大礙?”其實暗羽也算是知曉這里頭大概是發生了啥事,畢竟這屋子又不隔絕氣息,雖說他們都是手在外頭,但是他的耳朵,還是靈敏一些,因此,也算是聽到了一些事情中的關鍵。
或者說,他即便今日沒有聽到,這么些日子以來,他陪在云清王殿下身邊,守在云清王殿下外頭,哪里真的會什么都不知道呢?
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算是這么個道理。
其實暗羽在這件事兒上,是一直想站在云清王妃身邊的,畢竟按照他的話兒來說,云清王殿下干的這個事兒,還真不是人能干出來的,這新云公主哪兒好了?
雖說模樣也算是不錯,但是比照著云清王妃的模樣,那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哪兒有一點可比性了?
不過這話兒,暗羽他也只敢藏在心里頭,也只敢放在心里頭這樣說,不管他的主子云清王陸清澤干出了一些什么事兒,別說了背叛云清王妃了,就算是干出什么傷天害理,就是要謀朝篡位,他都沒有任何話講,他的一生使命,就是圍繞在陸清澤身邊,為陸清澤馬首是瞻,陸清澤給他頒布什么命令,他及時去做便是,至于其他,他管不著,也管不了。
只是畢竟與云清王妃季傾安這么些日子的相處,也算是與云清王妃結下了一些革命友誼,其實他還是更喜歡季傾安這個王妃,他更喜歡云清王妃的這個位子,是季傾安坐著,新云公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感覺全世界都低他一等一般,就別提對于他們這些個奴才下人能夠平等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