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安走后不久,孫太后立馬從高位之上退了下來,隨后急匆匆的進入了內廳,朝著躺在床上的一個男子說道:“澤兒,方才哀家與季傾安的談話,你可都聽到了?”
是的,沒錯,這個躺在床上之人,正是云清王殿下陸清澤。
至于他為什么會躺在這兒,這是孫太后與新云公主的算計!
孫太后往陸清澤身上下了毒,這種毒只會讓陸清澤身體麻痹,無法動彈,但是五感皆在,就像是一個從脖子以下癱瘓的病人一般,這些日子,陸清澤一直躺在孫太后的坤寧宮之中,無人發覺。
因為孫太后替陸清澤找了個替身,這個替身身材比例都與陸清澤如出一轍,孫太后身邊之人藏龍臥虎,因此找了一個易容師也是容易得很,讓陸清澤中招之后,孫太后將陸清澤一直囚禁在她的坤寧宮之中,而將那個男子易容成陸清澤的模樣,與新云公主匯合。
之后的事兒,也就是之前季傾安所看到的那樣。
陸清澤臉上帶著悲戚與無奈,他的眉頭緊促,一直想說些什么,只是因著他的嘴巴被一個方巾給堵住了,使他怎么也無法發出聲來,方才季傾安在外頭大殿之中說的一切,她都聽到了,陸清澤很想反抗,很想攔住季傾安,只是他只能不斷的搖頭,整個身子卻如同不是他自己的一般,毫無力氣,也動彈不得,因此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王妃,離開。
孫太后緩緩的扯下陸清澤口中的布條,這布條剛扯出來,陸清澤就開始發大聲呼喚著:“季傾安……季傾安你別走,季傾安,那不是本王啊!”
孫太后笑了笑:“不論你怎么呼喊,季傾安都是聽不到的,她人已經走遠了,澤兒,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道悔改?方才那季傾安說的話,你都沒有聽到嗎?她說她從未傾心過你,你到如今還不明白?你還沒有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那是因為你們干了壞事兒!皇祖母,孫兒求你了,適可而止吧,孫兒真心對那新云公主毫無感情,為何你硬是要逼著我們呢?你這樣趕走孫兒心愛的女子,還不如直接要了孫兒的命來的直截了當!”
陸清澤如今也有些無奈了,孫太后干的什么好事兒,他都親眼看在眼里,可是卻不能去做些什么,那個替代他的男子,孫太后也是特意訓練了一番,對于他的事情,也算是了解的透徹。
陸清澤突然開始后悔起來,為何前些日子要答應那新云公主的祈求,若是他早就知道這新云公主與孫太后有所勾結,他是萬萬也不會多和新云公主接觸的,不但讓季傾安誤會了,也讓別人鉆了他的空子。
“新云公主有何不好?皇祖母瞧這,可是比那個季傾安好多了,先不說別的,瞧瞧季傾安那個身子瘦弱的模樣,瞧上去弱不禁風的,就跟得了病一樣,況且,和你成親也是半年多了,快一年了,那個肚子還是平平,毫無動靜,怕是連生養的能力都沒有,瞧瞧新云公主,那身子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保準你娶了新云公主,不出半年,就能瞧出動靜,哀家可是過來人,懂得很,你可要聽哀家的話,等哀家把季傾安徹徹底底的趕走了,哀家自然會給你解藥,放你出去的,這個你盡管放心。”
孫太后一次性說了一大堆,這次日子,孫太后天天來陸清澤的面前,與陸清澤說這些大道理,就是想改變陸清澤的想法,只是沒有想到她這個平日里頭一向乖巧的孫子,竟然在這件事情上,怎么也無法說通,這可讓孫太后著急了。
“皇祖母,你死了這個心吧,若是讓本王娶那勞子新云公主,孫兒一定會追著季傾安離開,那樣,皇祖母可就再也無法見到孫兒了。”
陸清澤的語氣也變得冷烈起來,陸清澤也不準備再和孫太后說道理,畢竟說了這么久,也沒有說出個結果出來,那還有什么要說的必要?
“不要冥頑不靈了!”孫太后嘆了口氣:“就不能讓哀家開心一會兒嗎?打小你就乖巧,哀家說什么,你都會聽進心里頭,可是偏偏這么大的一個事兒,你怎么怎么也說不通呢?那季傾安究竟有什么好?那季傾安究竟給你下了什么**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