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河君正處在氣頭上,瞧著這個場景,怎么也無法平靜下來,直接將尹馨丟入了亂葬崗,事后平靜下來,已經無從查找。
于是乎,這件事也就成了一樁未解謎團,這也是這么些年,季河君厭惡季傾安的原因。
這件事情讓季傾安了解之后,對于張新春的厭惡感已經達到了頂峰,這種損害人的路子,也虧的張新春做得出來,虧的還是當初尹馨的閨中密友。
實在是交友不慎啊!
雖說季傾安對于尹馨產生了一股子憐憫,但是畢竟沒有什么感情,只是當初沒出事之前,原主季傾安與方馨季河君三人,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啊,雖說那時候也有季樂思,季文安,但是這兩人絲毫就沒有影響他們感情。
當年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浮出水面,季傾安在離京之前,便想著要給張新春致命的一擊,這也算是這些日子里來,任憑張新春隨意蹦噠的報復,當初她想著當年事情還沒有查清,張新春作為其中主角,不能先喪了命,如今查清了,這張新春已然沒有用了。
廢子一枚,何懼?
京城城里頭的京兆尹是陸清澤的人,早年受過陸清澤的照拂,這件事情季傾安就交給了京兆尹,其中許多關鍵證人證明都已經準備完畢,在季傾安接手了冷幫的那日。
冷幫的副幫主是一個年輕男子,代號冷風,年紀不過二十往上,雖說是副幫主,整個人氣質卻是溫文儒雅,其中的彎彎繞繞都是副幫主呈現給季傾安的。
季傾安坐在馬車里頭,腦海中就就回想著那日,經過漆黑昏暗的地道,便到了冷幫的大本營,一進去,只瞧見黑壓壓的一片。她由冷風帶領著上了臺子,下面那些人目光里頭都帶著審視,似乎在想著這么一個黃毛丫頭是哪兒來的。
季傾安向來不喜拖延,也不解釋,只是默默的當著冷幫眾人的人面,抽出了那把殘血劍。
殘血劍一出,凜冽刺目,眾人皆知,殘血劍光芒無法比擬,一時之間,只聽見陣陣吸氣聲。
誰能想到,十五年前還在江湖上引起血雨腥風的殘血劍,如今,落到了一介女子手中,女子年紀,方才十五!
容不得眾人多想,三息過后,冷風帶頭,高呼,緊接著在場眾人齊齊跪地,頭顱低垂,高呼聲一聲越過一聲:
“屬下參見幫主!”
他們這些人都是從五湖四海趕來,自從上一屆冷幫幫主遇害之后,他們已經十五年沒有如此聚集了,就算聚集也只是一小批,年隔十五,許多人已經年老體衰,但是并未斷絕,老了的就傳給自己的兒女,總會傳承下去。
因此倒也是座無虛席。
季傾安聽著這一聲聲歡呼聲,突然一陣不真實的感覺迎面而來,真是人生處處是轉折!
瞧著歡呼聲沒有一點兒要散了的意思,季傾安終于是開口了:“兄弟們,起來吧,不必多禮。”
眾人這才站起身來,季傾安也開始說這:“在場的諸位,有些年紀與我相差無幾,有些卻是相差懸殊,我沒有什么本事,只是碰巧能夠取出殘血劍來,我心里很感動,十五年,十五年都沒有讓咱們冷幫倒下,今日,我來了,便是要帶著冷幫走上富強!”
在場又是一陣歡呼,個個都是捧場的很,眾人并沒有因她年紀小而生出疑問,每個人眼眸之中盛滿的只有清澈。
過兩日,季傾安將陸清澤帶了進去,告訴所有冷幫人,這位,是她的夫君,也是第一個能在殘血劍認主之后,還能抽出長劍的人。
這是千百年來的頭一遭,許多人眼眸中帶著不可置信,他們可以相信季傾安一個人能夠抽出殘血劍,但是卻不相信旁人也可以。
因為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季傾安也是理解,她也不勉強,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將殘血劍先交給了副幫主冷風,冷風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殘血劍仍然是紋絲不動。
季傾安也不說什么,只是接過殘血劍,又將劍遞給了場下的冷幫兄弟們,結果依舊如此,連續五個都沒有讓殘血劍動彈分毫。
最初只有一個人時,別人會懷疑是意外,但是等到一次兩次,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甚至更多的時候,別人只會相信。
因為自古以來都是如此,眼見為實。
季傾安將殘血劍丟給陸清澤之后,陸清澤沒有絲毫猶豫,一手抓劍鞘,一手握劍柄,沒有花費任何力氣,就抽出了殘血劍。
這一次,冷幫里頭一片鴉雀無聲。
冷風也是頭一回碰到這種情況,但是他會逢源,他也了解季傾安的真實身份,以及站在她身邊這人的真實身份,,二話不說,再次帶著人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