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妃故意佯裝慍怒,就是想從季樂思身上瞧出一些什么。
但是季樂思偽裝的很好,臉上就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妾身當真不知。”
張貴妃一直凝視著季樂思,沒有放過季樂思的任何一個微表情,但是偏偏沒有瞧出任何奇怪來。
張貴妃無奈了,她揉了揉發痛的腦袋,廣袖一揚,“既是不知,那就退下。”
臉上再也沒有了一點偽裝。
季樂思福身告退。
她不會忘記,陸修華在得到他身子之后,丑陋的嘴臉。
即便她如今有再多不堪,陸修華也沒有資格對她如此嫌棄。
季樂思走出了宮殿,上了馬車,眼神間的陰狠,四下傾瀉而出。
這邊陸云琛解決了陸修華,那邊陸清澤攻破了藩國城門,直入藩國皇宮。
皇宮里頭的藩國皇室已經為了活命,四下逃竄,宮女太監都在搶奪著皇宮里頭的值錢物件兒,藩國皇宮內亂了。
不論皇室眾人怎么高呼,不要著急不要著急,但是還是抵擋不住人心渙散。
陸清澤就是在這樣一片凌亂的場景中,帶著軍隊走了進來,一萬八的將士包圍了皇宮,包圍的水泄不通。
陸清澤帶著那身懷秘密武器的兩千將士,走進了皇宮。
走到了新光照的面前,藩國氣勢散盡,新光照還仰靠著,不明白為何段段時日,就成了如今模樣?
華清王陸修華哪兒去了?為何會任憑清國將士攻打藩國?莫不是得勢了就要踹了他?
新光照已經確定了來人正是陸修華,但是當陸清澤走進了大殿,瞧見了來人面容之時,新光照疑惑了。
“這位壯士你是?”新光照皺著眉頭,詢問著,來之前,陸清澤已經頂上了人皮面具,如今他不過只是個普通人,因此新光照很疑惑。
“壯士是不是弄錯了?孤與壯士似乎并無恩怨。”新光照企圖言語勸說。
陸清澤是一個人走進來的,兩千將士只是在藩國皇宮“溜達”,更何況,陸清澤本事不小,將士也沒有任何擔憂。
陸清澤嗤笑了一聲:“呵……”
“你笑什么?”新光照還在奢望著。
陸清澤壓根就沒有理會新光照的詢問,自顧自的說著:“莫非要有恩怨才能來攻打?”
“那可不!”新光照吹胡子瞪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陸清澤一連串的嗤笑使得新光照黑了臉,偏偏陸清澤壓根沒放在眼里:“你有膽子聯合陸修華,有膽子用兒女禍害清國,禍害云清王,怎的沒想過今日的下場?”
新光照眼眸瞬間瞪大,“你怎么知曉的?”
以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么,但是覆水難收。
“罷了罷了。”新光照認命了,“孤也不虧,能夠殺了齊和帝最重視的云清王,孤不虧,清國皇室有了華清王那樣的皇帝,遲早也是要亡國,哈哈哈哈哈哈哈,孤的藩國滅了又如何?清國不日也將步入孤的后塵!”
面對著陸清澤的一步步靠近,新光照并沒有害怕,他覺得自己不虧。
只是這一切,卻在陸清澤下一句話,讓新光照的心思白費了:“本王怎么可能那么簡單就被殺害?藩國果然是格局小,連本王究竟活著還是死了,就弄不清楚,難怪要亡國!”
下一秒,新光照就瞧著來人,伸手撫上自己耳前,眨眼間,一張人皮面具就被陸清澤撕了下來,露出了云清王那一張不可一世的面容,縱使新光照只在十年前瞧見過陸清澤的面容,縱使對于陸清澤的記憶已經有些記不清晰,但是當陸清澤以真實面容出現在自己面前。
新光照一眼,只用了一眼,就確認了這人正是華清王陸清澤。
或許容顏可以模仿,但是氣質難學,陸清澤的身上,還帶著十年前的不可一世,眼眸睥睨間,似乎一切都無法入陸清澤的眼眸,似乎一切在他面前,不過爾爾。
新光照無力的閉上了眼眸。
原本還以為縱使賠上了整個藩國,縱使丟了一雙兒女的性命,只要能夠讓清國也不好過就罷了。
實在是沒有想到……
“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新光照無力的感嘆,很快就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