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個回答,陳雙雙松了一口氣,季傾安也放了心。
三人裝模作樣的在商鋪里頭左瞧右看,時不時詢問幾句,倒也是沒有被林芳雪瞧出來。
不過那些夫人的話語,倒是聽進了季傾安的心里頭。
第二天,暗衛接到了陸清澤的特殊的飛鷹傳書,拿到紙條就呈交到了季傾安手里,季傾安并不擔心陸清澤會輸,因為有她出手,再加上陸清澤自己的能力,陸清澤贏那是隨隨便便。
但是終歸還是有些緊張,她緩緩打開紙條,直到瞧著上頭的消息,季傾安滿意的笑容都掩飾都掩飾不住。
上頭字數不多,不過只是:“藩國已入囊中,安頓好之后,不日即將返回。”
她就知道,陸清澤沒問題。
陸清澤的消息并不是只傳給了季傾安,相反,皇宮里頭的帝后也是第一時間收到了。
齊和帝很是高興,終于啃下了藩國這塊硬骨頭,如今藩國被滅,清國也不用再顧忌著什么。
“好啊,朕就知道,澤兒那小子能成事兒,援軍還沒到就把藩國打下了,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兒!”話里話外都是掩飾不住的夸贊。
萬皇后也是興奮無法掩飾:“藩國那小國敢對本宮兒子兒媳下手,活該滅國!”
先前為了不讓藩國有防備之心,清國一直壓制著新云公主新松太子被殺害的消息,不讓消息傳出去,如今因著藩國被滅,清國也不必再注意些什么。
當藩國被云清王滅的消息傳來之時,當日,清國就發布了消息,尸檢時發現,死亡之人并非云清王,而是頂著云清王面皮的新云公主,至于新松太子?
直接被毀了容顏,丟進了亂葬崗。
至于藩國的惡習,侵犯清國利益等等都被清國都一條一條地列舉了出來,張貼在清國各處的大街小巷,很快人盡皆知。
為了照顧皇室尊嚴,關于陸修華與藩國合謀的事件,沒有曝光出來。
那些惡習,引起了百姓的厭惡,聽到了這個消息,大家都恨不得對新云公主鞭尸,只是終歸還是沒有了膽量。
季傾安大搖大擺的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回了云清王府,回去的第一天,季河君聞言,就上了云清王府來。
想到丞相府的遭遇,季傾安也是唏噓不已,季河君已經知曉了當年的種種事件,如今后悔不已,只是世上哪里會有后悔藥?
見到季河君時,季河君瞧著老了許多,身子也開始佝僂了,囂張精明的氣質不在了,瞧見季傾安第一眼,居然是開始行禮了。
季傾安沒有叫免禮,她覺得季河君是應該的,這世上的一切都是因果輪回,風水輪流轉轉,只是如今悲慘的一面,轉到了季河君身上去了罷了。
等到季河君行禮完畢,季傾安才說了一句:“起來吧!”,季河君這才站起身來,他瞧向季傾安的眼神中,帶著愧疚,帶著痛苦,似乎把他折磨的不行。
一開口,聲音沙啞:“王妃……”
一開口,季傾安就覺得季河君真的變了,往日里頭,季河君哪里會這么叫她?即便叫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虛偽的很,但是今天,很純粹,聽著,也讓人很難受。
“有什么話直接說吧。”季傾安的聲音中,沒有情感波動。
季河君聽到了,也沒有在意,只是眉頭緊促,似乎愁在心頭,無法舒展:“這些年來,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母親,也對不起你。”
說話間,季河君一個大男人,當著季傾安的面,泣不成聲。
要說沒有一點感覺都是假的,別說是死去的原主了,就連她,剛來這兒,也奢望過家庭的溫暖。
可是,一直是得不到,幸好她不是真的季傾安,面對著丞相府的骯臟,生父繼母姐妹的算計,她不會那么難受。
季傾安緩緩閉上了眸子,幽幽的開口:“現在悔悟了有什么用呢?”真正的季傾安已經死了,母女兩個都死在了丞相府的算計里。
季河君已經開始嗚咽起來:“我知道沒用,但是我就是……就是……”
季傾安聽著這一聲聲,莫名心里煩悶,堵得慌,出口就攔下了季河君的話:“你若是行事端正,不讓張新春鉆了空子,若是對我母親足夠信任,我母親也不會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