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河君放下了斧頭,雙手毫不在意的往破敗衣衫上面擦,還不等季傾安說話,“快進來快進來。”
屋子里頭陳設還是整潔干凈,只是當初那些值錢的玩意兒,都不見了,季河君親自為他們二人泡了杯茶,陸清澤盯著,去沒有動。
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季河君連忙解釋:“殿下放心,王妃放心,我剛剛特意洗了手的,保證干凈!就是……府上銀子有限,現在喝茶也沒那么講究了,茶就差了一些,若是你們喝不慣,放邊上就是!”季河君一年小心翼翼,生怕讓兩人不悅。
季傾安瞧著季河君這幅模樣,心里也不是個滋味,相比于現在這個讓她覺得心酸的人季河君,她還是更喜歡那個對她沒有好臉色好言語,嫌棄無比的季河君。
就在季河君準備收走茶杯之時,季傾安搶先一步,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無礙,我沒有那么講究。”
見著季傾安喝了,陸清澤也喝了一口,陸清澤是過過苦日子的人的,那時候出兵在外,哪里有在皇宮這么講究?
瞧見二人都喝了,季河君臉上浮現了一股子喜悅。
但是三人終歸還是沒有在說話,因為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季傾安與季河君二人雖說是父女,但是二人都是不對付,其實原本是期望過父愛的,只可惜,季河君不給她。
所以二人看了好多眼,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好在季傾安本來也不是找季河君嘮嗑的,她主要是來見老夫人。
“父親,祖母她在哪兒?”季傾安遲疑了一番,還是叫出了這個不想叫出口的稱謂。
季河君眼眸一亮,連連應了好幾聲,隨后激動地說道:“你祖母她在屋里有休息呢,我這就去請你祖母過來。”
“不必了,我們過去看祖母就好了。”季傾安開口說道。
老夫人最近身子也不太好,但是還是能走,季傾安走到門口之時,就開始呼喊:“祖母祖母,傾兒來了!”
老夫人剛準備走出去,季傾安就走了進去:“祖母,你要注意好身子啊!”連忙就扶著老夫人坐下。
些許是季河君知曉老夫人與季傾安二人有話要說,自己找了個理由就走了出去。
見到季河君離開,季傾安也不含糊,直接就開了口:“祖母,傾兒今日來,是想問問祖母,祖母要不要住到云清王府去?”
老夫人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不去不去!”
“為什么?”季傾安不解:“祖母你不必擔心,殿下是同意了的,而且祖母你年紀都大了,傾兒也想盡盡孝!”
“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祖母是真的想離開了,你有這個想法,祖母很高興,但是祖母并不想再留在京城。”老夫人面帶慈善,但是眼眸很認真。
“祖母想好了么?”季傾安再次詢問道。
“想好啦!”老夫人再次毫不猶豫的開口。
季傾安也就只得放棄。
老夫人后來抓著季傾安的手說了很多,也說了季河君這些年都是造了什么孽,還囑托著季傾安與陸清澤好好過日子。
出丞相府時,季傾安很失落,陸清澤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陪著季傾安上了馬車。
路過將軍府時,季傾安本來準備進去,但是想起了季文安還在北界,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左右也不急于這一時。
清澤日用品商鋪越做越好了,就算這兩個月沒有季傾安的點子,林芳雪也弄出了幾個新花樣,還挺讓人喜歡。
這讓季傾安再次確定了一件事兒,當初看上林芳雪就是沒錯的。
這段日子,兩夫妻也是過的有滋有味舒舒服服,沒有了擔驚受怕,簡直是讓人快樂的很。
二人每天就是在街上散步,吃著京城里頭的小吃,一旦二人進去了的小吃店,生意都會,異常火熱,可見清國百姓跟風還是一流。
以至于安翎公主一來,就開始開玩笑:“四哥四嫂,你們知曉外頭又在傳播什么嗎?”
“什么?”季傾安表示很好奇!
“外頭人都在猜測,云清王云清王妃明天都要吃些什么,進哪家小吃店,那家店又會火熱?”
“啥?”季傾安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意思?這算是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