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安寂蟄伏已久的楊洛東,這人早早地退出了兩夫婦的視線,畢竟當初那么慘了不是?更何況,現在楊尚書還在一直支持著陸清澤,誰還能料到這人還是一肚子壞水。
說起來也是楊洛東悲慘,原本是一個好色的主兒,后來完全就失去了陽剛,沒了繼承兵部尚書府的命,楊尚書現在最重視的就是即將出生的小兒子,這可是楊尚書全部的期望。
所以,以至于現在楊洛東完完全全就被遺忘了。
楊洛東心里不能接受這件事情,當初季傾安陸清澤悲慘之時,他背地里不知道笑得多歡,但是這個笑意還沒維持多久,就落了空,陸清澤未死,季傾安平安歸來。
楊洛東是差點咬碎了牙,他實在不明白,藩國人怎么這么愚蠢,連兩個人都殺不到,到手的鴿子,還能讓它飛了,飛了也就罷了,自己都被弄死了。
他一直想報仇,報當日被季傾安弄成太監之仇,是她讓她沒有了奢望,他每日都被人指著脊梁骨嘲笑,當初過的多肆意,如今,就有多可悲。
按理來說,楊洛東經過那么多的教訓,應該是放棄了,但是楊路東偏偏不信那個邪,他不信命,只信自己,他一直在觀察著,一只在找尋著機會。
但是他一個,不夠,他不想死,他需要一個人能夠代替他死,在危險之時。
直到,那日聽到了季樂思的謾罵,直到瞧見了季樂思,他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機會來了。
果不其然,都不需要他說些什么,只憑借他的那一句“你想殺季傾安嗎?”季樂思就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他冷笑,他想起自己當初為了得到季樂思的芳心,好不猶豫的傷害了季傾安,當初沒想到季樂思是個野種。
天知道他知曉這件事情的時候有多怨恨,他當初一方面厭惡季傾安,一方面又攀附著季樂思,企圖得到丞相府的重視,可是,完全沒有實現。
季傾安成了云清王妃,要了他的命根子,他因季樂思失去了身為男人的雄風,季樂思卻毫不猶豫的舍棄了他。
選擇季樂思一方面是為了讓季樂思背鍋,一方面,是為了這么季樂思。
他不能親自,他就找尋工具就是了。
因此,這些日子,季樂思身上已經遍體鱗傷,走路都有些力不從心,當初那張精致的笑臉,滿是瘦削,眼眸卻如同孤狼一樣陰冷。
她知曉這是楊洛東的報復,也知曉楊路東心里頭的那一點鬼把戲,甚至于這些對于她的折辱,季樂思都不在乎。
楊洛東是利用她不錯,可是她何常也不是利用楊路東呢?
他們二人,其實也不過就是互相算計罷了。
至于最后是誰成為贏家,她相信一定是她。
當初她能利用楊洛東一次,現在也能利用第二次。
蠢人一直都是蠢人。
當然,雖然楊洛東在折辱她,但是也確實在想著辦法。只是陸清澤與季傾安二人身邊高手重重,他們二人完全不能打探進去,哪怕是楊洛東有心云清王府里頭插人,那些人卻都接近不了季傾安陸清澤。
不過打入云清王府做事的探子,雖然接近不了二人,卻還是打探到了云清王府最近有異樣,自從那季傾安的外祖父來了云清王府之后,云清王府的守衛加強了很多,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盯著。
隱隱似乎有什么事兒即將發生。
雖然沒有打探到具體的消息,但是楊洛東還是很喜悅,他明白只要打探清楚是有何問題,就一定能給季傾安陸清澤致命一擊。
楊路東開始集結人手,季樂思也不含糊,陸修華死后,那些暗處的暗衛已經私兵,都成了季樂思的人,這些都是暗處進行的,那些人原本就是想干一番大事,因此跟著陸修華從北界來到京城,就是想身居高位。
但是還沒實現,頭頭就丟了命。
雖然是死在了太子的手里,死在了自己的輕敵里。
但是他們都不這樣認為,他們將一切的錯誤,都轉接到了云清王云清王妃身上,他們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兩夫婦造成的。
后來季樂思隨意聯系了一番,那些人就主動找上門來,也算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季樂思也是付出了代價,為了讓陸修華的人相信,她先委身給了其中的一個小頭目,整整追了枕邊風一周,那小頭目才答應。
她現在孑然一身,除了身子,再也出不起其他。
左右早就破敗了,一個也是,兩個也是,幾個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