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凌晨一點,奔波了九個小時后,中巴車停在了村口路邊,蘇生怎么也無法想象,這才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雖說月光下看什么都是朦朧的,但熟悉的山勢地貌,花花草草,還有腳下的泥土,都讓他心情激蕩,那山那水那條狗。
“班長,你們的戰甲現在就要扛下車嗎。”
雙胞胎兄弟詢問怎么處理,他們都以為是來試甲,同時很迷糊這個點非得要趕到大山里,是為何?
“當然,帶到我家里去吧。”
這個點,也不好找別的地方,距離小愛所說的時辰,還有六個小時左右,總不能就這樣傻傻的站著等吧,而到了他家,就方便多了。
李詩恩忽然開口說:“到蘇生家去,王鐵你過會抓緊時間熟悉二號甲。”
“我的甲也帶來了?”
王鐵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試甲場地會在蘇生的家里,奔波千里把戰甲運送過來,意義何在?
“二號甲都已經有了嗎?”
蘇生也很意外,事先他根本就不知道,但終歸是好事,多了一份戰力,但他不是很看好王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么天才,剛穿甲就能作戰。
李詩恩沒有解釋,反倒說:“帶我到你釣魚的地方去看看。”
“可以啊。詩恩,你也對釣魚有興趣對吧。”
蘇生精神一震,指著前面那一片,說:“就那邊,畢棚溝水庫,我平時都在那個山頭釣魚,我跟你說啊,我小時候親眼見到有人從那里釣到過五十斤的超大魚……”
“所以這就是你選那里釣魚的理由嗎?你這個跟守株待兔有什么區別?”
李詩恩的內心深處又一次崩塌了,原來你是這樣的蘇生。
“當然有區別,魚和兔能一樣嗎?算了,對牛彈琴。”
他忽然就沒了聊天的興致,拿守株待兔形容釣魚,是對釣魚客最大的侮辱,道理想通,但是哥不接受。
“咚咚咚……”
轉眼蘇生上車扛起了最大的箱子,剩下的交給了雙胞胎和王鐵,除了那一柄長刀,其余一趟就能扛完。
他在前面帶路,一行人從水庫堤壩上面走過,中間休息了一次,等到村口的時候,頗有點在做賊的感覺,把外骨骼戰甲這么高端的裝置,與山村聯系到一起,總覺得怎么都說不通。
“這就是我家了,在這里定居了五代人,我是咱們村,乃至咱們鎮,唯一的清華生。”
這話還真不好吹噓,在場的都是清華來的,尤其李詩恩更是博士生,目前還是清華的老師。
李詩恩沒有出聲懟他,而是在門口愣神了好一會,直到都進去后,她最后一個走進院子里。
“把東西放邊上就行了,你們等等,我先把電給通上,家里有木炭,有燒烤架,調料也有,你們都吃得慣燒烤吧,我去弄只羊回來。”
他以前是很佛系沒錯,但村里人都好客,寧愿自己以后吃糠也要把肉拿出來讓客人隨便吃,難得同學們會來到家里,他作為領導級別的班長,千萬不能怠慢了。
這個點打電話讓人送啤酒什么的過來,可能不太現實,但家里還有不少白酒,夠喝了。
“蘇生,你別忘了蔚藍的接收器。”
李詩恩用蔚藍語叫喊,你這個人,能靠譜點嗎,大敵當前,還有心情烤全羊,怎么感覺都不像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