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老大人,您的二兒子與二兒媳日夜相伴,難道就沒有發現過她天理教的身份么?”
祁連安國搖了搖頭:
“我的三個兒子都與我一般,雖是秉持儒心卻修理不修武,犬子金鎏只不過是尋常體質,難以抵抗那女人的天理教邪術,又怎么能發現她的異常呢?”
顧云舟點了點頭,不知是信或是不信。
正在此時,大廳之外傳來聲音,三名華服男子走了進來。
祁連安國的大兒子祁連玉堂約莫三十來歲,劍眉入鬢,表情嚴肅,領著他的妻子率先進入。
次子祁連金鎏將近三十歲,形容枯槁,神態憔悴,顯然還沉浸在妻子是魔道妖人的痛苦當中。
三子祁連銀瓶二十歲模樣,看起來倒是青春,就是整個人處于一種惶惶不安的狀態,精神恍惚。
祁連玉堂沖韓楓眾人點頭示意,然后向祁連安國恭敬一拜:“父親,您找我們?”
祁連安國點點頭,說道:
“沒錯,這幾位都是懸劍司的大人,此番前來,就是來幫我們解決府中怪事的。”
這時候韓楓眾人一齊站起來,與祁連玉堂等人互相見禮。
祁連玉堂帶著妻子和兩個兒子坐下,對韓楓等人說道:
“這個事情說起來也是汗顏,我祁連家族竟然出了這種事情,但是真要談及現在府中鬼魅之事,我推測恐怕是二妹死后怨念導致,她身為天理邪教之人,死后能有些邪惡之術也是說得過去。”
韓楓在祁連玉堂說話之時仔細打量面前幾人,發現無論是祁連玉堂夫婦還是祁連金鎏乃至祁連銀瓶身上都給人一種淡淡的不適感,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醫院里看見那些病了很久的病人一樣。
顧云舟接過祁連玉堂的話問道:“那么,大少爺能否帶我們去看看二少夫人作案之地呢?”
祁連玉堂點點頭,剛要派人帶韓楓眾人去,門外又傳來了聲音:
“祁連老大人,這府上都有我們這些人了,您怎么還把懸劍司的鷹犬給叫來了?”
粗嗓門說著討人嫌的話語,一名壯漢走了進來,胡茬粗硬得像鋼針一般。
一名神態溫和的僧人穿著灰色僧衣緊隨其后,旁邊是一名手持銀色寶劍的青年人。
孟雨琪聽了這個壯漢的話語,一下子就炸毛了,氣鼓鼓地等著他,嗔怒道:“你這個人好不省道理!當著我們的面罵鷹犬,我看你才是個沒禮貌的臭乞丐!”
“嘿,你這個黃毛丫頭!”
那壯漢一下子就急了,走上前要與孟雨琪分說。
張烈默不作聲擋在了孟雨琪面前,掌氣暗運。
雙方剛要沖突之時,一名白衣銀邊的束發少女走了過來擋在中間,向那個壯漢微微欠身道:
“許兄,請不要與我家的客人為難。”
說完又轉過身來向張烈一拜:“各位懸劍司的大人也請不要氣憤,畢竟江湖中人與懸劍司不睦已久,許兄也只是一時之間說錯了話。”
那“許兄”哼了一聲,退了回去。
懸劍司眾人則都沒有說話。
這女子表面上息事寧人,實際上立場也是站在她口中的江湖中人上的。
祁連安國看出了氣氛的尷尬,于是清咳了一聲,向韓楓眾人說道:“這是小女祁連銀霜,自小就在擎天劍派學藝,這幾位也都是聽聞府中之事前來援手的江湖中人:【金背刀】許有道、【玉龍劍】林少華還有碧中寺的松月禪師。”
說完,祁連安國又對祁連銀霜說道:
“銀霜,便由你帶著懸劍司的各位去后院里檢查一番吧。”
祁連銀霜點頭,沖韓楓眾人躬身抱拳,帶著眾人出了大廳,往后院走去。
韓楓跟在人群之中,體內【紫霞秘籍】一直在運轉……這個山莊,一直給自己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懸劍司的危險系數也是真的高,自己出的第一個任務就置身兩大邪派大戰,這次的第二個任務也是邪異恐怖得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