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太陽耀斑爆發一般的能量炸裂,東武林上空一片燦爛斑白。
宣泄的鯨皇絕式力量被韓楓以無上防御之招推向天外,不知去向。
兩人在絕式碰撞之后,于九天之上開啟了新一輪的肢接戰斗。
白衣天人手持【文殊劍】,妙法斬慧之利就算是鯨皇也不愿正面面對。
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招都帶著足以撞碎見面山脈的神濤白浪,皇鯨霸流以一雙肉掌迎敵缺舟一帆渡,借助近身戰斗的短距離優勢,皇鯨霸流不與文殊劍之利鋒抗衡,只與白衣天人手掌交擊,拳腳對抗。
缺舟身負無數佛門妙法智慧,行招走式皆如絕代畫家在妙筆生花之時所繪的精致畫卷。
而皇鯨霸流的招式則以剛猛豪邁為用,每一拳每一腳都豁盡全力,就好像這個人根本不會疲憊一樣。
兩人以歸雁山上空的九天為戰場,一招一式交戰皆令風云激蕩,日月顛倒。
有時兩人對掌,天穹迸發出無盡七彩虹光,渲染天穹宛如是一座奇異的夢幻世界。
有時皇鯨霸流剛猛進招,仿佛將整座東海搬到了天上,銀白色浪濤連綿不絕沖刷天地,似乎將這里的空間都沖刷得薄弱了許多……
下方的東洲兩大陣營看著天上兩位絕代強者交戰,就像是回到了神話時代,成為了目睹神靈相搏的遠古先民。
高圣玄、白彰綾剛剛被韓楓拉到了歸雁山破碎山體之上,現在傷勢還并不嚴重,看著這神秘的白衣天人無言。
白衣天人自五色云煙之中走出,此刻的歸雁山上依舊云煙繚繞。
海樓殿的太上長老宮信古是一個急性子,就算被鯨武殿擒捉了這么久也沒有改變這個特點,驚嘆于韓楓二人的武力,向高圣玄發問:
“高殿主,這位文殊圣者究竟是你們從哪里請來的?竟然能與皇鯨霸流打得有來有往,隱隱竟然還可以占據上風!?”
高圣玄抬頭看向天空燦爛氣流中還在不斷交手的兩道身影,表情復雜說道:
“說來尷尬,這位文殊菩薩并非是我等請來助戰。”
“嗯?笑話,難不成還是他自己來的不成?”宮信古就是性子太急,心眼不壞但是說話的語氣讓人覺得是在故意挑釁。
好在宮信古這個又臭又硬的性格外東洲三殿也是出了名的,高圣玄也也完全不跟他一般見識。
白彰綾接過話茬在一旁說道:
“是一個自北洲來的名叫葉孤城的神秘先天帶的消息,說是天庭尊奉天意,只要我等愿意攻打歸雁山,天庭的奧援便會在關鍵時刻現身……現在說來,也不算是誆騙。”
“胡鬧!”夏無跡聽了確實皺眉而怒,“只因為一個承諾就將東洲命運付諸一役,小白你忘了我當初怎么囑托你的?”
白彰綾似乎對夏無跡有些天然的畏懼,小聲嘀咕:
“我徐大哥都說了沒問題,還能有什么問題?”
“徐臺主也在?”夏無跡聽見白彰綾的嘀咕,當即問道。
對于空青臺的臺主與副臺主……鐘云殿主的態度可謂截然不同。
不過白彰綾只能搖搖頭回應,表示徐臺主還在北武林躲避鯨武殿追索。
隨后另一邊的水擁瀾運轉真氣,似乎恢復了不少功力,中氣穩定地問道:
“既然是如此說,那不知那位北武林來的葉先生呢?”
白彰綾這才顧盼左右,渾然發覺五色云煙繚繞的歸雁山上失去了一身綠袍的葉孤城的蹤跡。
取而代之的是從五色云煙之中走出來的兩名武者。
一人雄壯魁梧,背著一個神秘盒子。
一人英武硬朗,身披披風鎧甲,滿頭瀟灑白發。
正是金色任務所帶來的武無敵與燕王。
燕王身上披風一裹,步入東洲眾人面前:
“天意已成,尊駕已然離開,東武林事項就交由文殊師利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