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無疆魔土之內依舊地火毒氣圍繞。
一襲黑衣的哥舒應龍以魔道圣功排開周遭毒火,步入高聳魔城之中。
穿過經堂魔殿,步入魔城深處,見得魔城圣君江傾樓閉目盤坐在魔城大陣之前,以一人鎮壓千里地肺邪毒。
“圣君……屬下回來了……”哥舒應龍沖著江傾樓恭敬一拜,語氣帶著些許顫抖。
“是應龍回來了,”本來正閉目的江傾樓緩緩睜開眼,“彼此北洲之行,也是辛苦你了,能可挑動地卜元初襲擊北洲已經是極為不容易,不用這樣帶著自責語氣。”
江傾樓對待敵人的時候狂傲又霸道,甚至充斥著不羈放縱的情緒,但是對于自己的屬下倒是十分溫和……或者說已經是親切的地步。
只不過江傾樓越是如此,反倒令哥舒應龍越是自責:
“圣君身鎮圣城,卻不能為圣君分憂……哥舒應龍心里有愧……”
“話要這樣說,殿帥也不是沒有替我分憂啊~”江傾樓笑著搖頭,“地卜元初試探到了天庭深層力量也引出了天庭豢養的摩羅剎什,使得天庭局面緊張,否則賀鑄也不可能逼出天庭的六波帝君嘛。”
“一系列事情下來,站在東武林與北武林已經徹底卯上了,天庭已經開始動員整個北洲出征東武林,這不正是咱們發揮的時候么?”
江傾樓說話的嗓音不徐不疾,就像是在閑聊一樣,但是哥舒應龍聽得出,這其中意味著什么。
只不過,哥舒應龍也有著自己的擔心,皺眉發問:
“可是……北洲有東岳與文殊兩尊圣者,更有妖族皇者助陣……圣城若是想要介入東武林局勢……若無圣君出手,恐怕難度不小……只是圣君又得鎮壓圣城,這又該如何處置?”
江傾樓聞言哈哈一笑,衣袖輕輕揚起,笑著說道:
“天庭圣者若是真能隨意出手,東武林局勢還會如此么?不論東岳、文殊還是摩羅剎什……必定存在出手限制。”
“至于我嘛~”江傾樓說話的聲音拉長,竟然從無疆魔城大陣之前站了起來,而無疆魔城周遭大地不曾因為這一變化出現任何異動,“誰說我必須鎮壓圣城?我只是連日勞累了些,想要坐下休息休息,無論我在不在此地……無疆城都不會有絲毫異動。”
說著,江傾樓拍了一下哥舒應龍的肩膀,轉身向無疆魔城更深處走去。
——
東武林,大宇余山。
星夜漫漫。
倪仲刑坐在霸皇鯨武殿的以海底黃銅鑄就的堡壘之外,心緒難平。
日前鯨皇出征北武林敗退,被天庭擊退,回轉東洲。
鯨皇作為霸皇鯨武殿的最高象征都已戰敗,斷后的小鯨皇正是力戰而亡……整個霸皇鯨武殿都處于一種相當壓抑的氛圍當中。
倪仲刑在這種情況之下,覺得心頭尤其不適,總感覺煩悶得緊。
麾下兩名先天看見倪仲刑在黃銅堡壘之外發愁,都走了過來。
策海爵朗聲問道:
“獄主怎么在此嘆氣,可是在擔心東洲局勢?”
“對啊,鯨皇重傷退守東海之濱,只怕天庭窮追不舍。”倪仲刑點點頭,“只消想想天庭那位文殊菩薩那貫穿整個霸皇鯨武殿數十萬人的絕世劍招,我現在胸口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