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林,古神教。
幽邃無垠教壇中央,詭異黑氣縈繞,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古神教鎮教護法納蘭衾快步走來:“教主。”
走出的神秘身影擺擺手:“無事,只不過是元神化體被毀了一具,沈無邪的本相神力動搖了我的精神。”
說話的人正是在中州百瀟云殿之外被沈無邪突襲殺死的古神教主唐淵,聽他的話意,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這次的宴會只是一次謀局,并沒有以本體前往。
“中州出事了?”納蘭衾聞言,眉頭一皺。
唐淵點點頭:
“宴會上,公子獨行以太古神物【長生酒】懸賞,要天下群雄替他圍攻叛歧君,可惜江傾樓態度強硬,以一人之力力保叛歧君,獨對孔雀女帝為首的天下群雄……江傾樓的功力實在太強,就算是加上我和沈無邪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這個混賬還毫無強者風度連同了沈無邪對我下手,恐怕中州群雄已經盡數落敗了。”
就在唐淵向納蘭衾述說之時,又一名身披白色大氅的男人走了進來。
唐淵看向他:“云溪回來了。”
這個被稱之為云溪男人步履沉緩走來,笑著說道:“剛剛從中州趕回來,現在天下都在盛傳古神教主被新教領袖沈無邪斬殺,要不是知道你的計劃,我都快信了。”
“哈,不要賣關子了,告知中州的情況吧。”唐淵此時全然沒有了百瀟云殿之外的輕浮狂然,盡顯一教之主的沉穩。
白氅男子點點頭:“江傾樓一個人壓著天下群雄打,越打越狂,到了最后甚至孔雀女帝都破不了他運行到極致的《煉神極》險些被他擒下,最后還是千佛帝趕來救援,才帶著群雄逃離……”
納蘭衾聞言,臉色一變:“合兩位超先天與數名頂先天,竟也不能敗他?”
“江傾樓本來就是個怪物,你現在說他打破了人神界限化身神魔了我都不意外,”白氅男子聳聳肩,“只不過這該不是當下九州最驚人的消息。”
“江傾樓一人敗天下也不是最大的消息?”納蘭衾眉頭一皺,“那什么才是?”
“當然是真魔降臨西武林,殺死天庭北洲之主真武帝君韓楓,”白氅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嚴肅盯著納蘭衾,營造出了一種詭異的壓迫感,“九州已經多少年沒有真魔降臨了,這或許就是下一個紀元開啟的信號。”
納蘭衾聞言只覺得壓力驟增,聲線都有些顫抖:“你的意思……天庭之主都死了?”
納蘭衾還在緊張,突然聽見身旁的唐淵笑了起來。
覺得疑惑,看向唐淵:“教主你笑什么。”
“大概是覺得真武帝君算的很準吧,不然教主這次可能就得葬身中州了。”白氅男子悠悠說道。
納蘭衾這下子徹底疑惑了:“你們兩個是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哈哈,那時候護法你正在和新教叛逆作戰,所以不知道。”唐淵說著拍拍納蘭衾的肩。
白氅男子隨即接過話:“很簡單一個道理,要使用神力化身前往中州所需的消耗可是不小,以教主的性子若是不知其中情況,怎么會這么為一次尋常宴會消耗這么多神力結晶?”
“你的意思是?”納蘭衾有些明白情況了。
“是因為天庭的真武帝君早已經提前知會了我們,這一次……是北、東、南三座武林的聯合。”
“但是,真武帝君韓楓不是已經身死在西武林?”納蘭衾性子較直,還有些轉不過彎來。
唐淵又是一笑:“如果說他不知道其中有詐,我或許會相信,但是……他都已經提前知會我們了,又怎么會這么輕易身死?納蘭……畢竟是一方之主啊,誰都小看不得。”
說著,唐淵看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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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今世,天下動蕩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