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狗糧不自知就算了,一經提醒,非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
十萬點的暴擊,也不過如此。
倪夢決定把自己的關注點,從宦享和齊遇這對狗糧狂魔身上轉移開來。
“有這個可能。”宦享回答倪夢的問題,就又變回了那個紳士又保持安全距離的人。
“但是可能性不大。”齊遇加了一句。
“為什么?花了這么多精力運過來,難道不是為了參賽的?”倪夢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愉快聊天的話題。
“因為,這匹馬把她之前的騎手,給踩傷了。”齊遇回答完這個問題,就從【搖滾鐵匠】的身側,走到了Bang?Olufsen這邊:
“我現在懷疑你有暴力傾向,你得通過嚴格的評估,才能有那么一點點的機會,成為宦享哥哥的備用座駕,知道嗎?”
齊遇對Bang?Olufsen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么地“超凡脫俗+出類拔萃”。
就這樣,齊遇還嫌不夠:
“你作為一匹馬,把騎手給摔下去,就已經很過分了,你怎么還好意思踩踏?”
“我會非常非常嚴格地給你做評估,你任何的一個小動作,都逃不過我的法眼,知道嗎?”
齊遇沒想到的時候不覺得,了解完Bang?Olufsen和她之前騎手之間的故事,就沒法遏制自己心里面的擔憂。
面對自己關心的人,齊小遇同學打小就是一個特別愛操心的。
小時候操心帥爸爸,有了【搖滾鐵匠】之后有操心自己的馬。
搖滾伏爾甘雖非人類,卻一直都是齊遇的家庭成員。
如果沒有齊遇,【藍荷·鐵匠】的蹄冠線問題,可能會成為一生都無法痊愈的永久性傷害。
齊遇以前有多么用心保護【藍荷·鐵匠】蹄冠線,以后就會多么用心保護騎手宦享的運動生涯。
比起自己成為騎手,齊遇更想做的,是為自己在意的那一個人,和那一匹馬保駕護航。
因為這原本就是齊遇最擅長做的事情。
宦享已經很習慣齊遇和馬溝通。
本來還能插上兩句話的倪夢,就完全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加入進來了。
“宦哥,我先走了。”倪夢沒有打擾齊遇和馬的溝通,小聲地和宦享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
一個對馬并不是很熟悉的人,遇到這樣的場景,第一反應肯定是會覺得怪異,緊接著就是不知所措。
齊遇對Bang?Olufsen的指責,實際上是有些沒有道理的。
并不是所有的馬,都能和騎手心意相通。
別說是比賽,平時訓練,也有可能出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
對于一匹已經馴化的馬,騎手落馬,一大半的責任,實際上是在騎手的身上。
齊遇以自己和【搖滾鐵匠】的關系去衡量別的馬,那標準肯定是定得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