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锏馬上就來了。你還記得【享譽國際】吧?”宦享把話題拉回了“馬界”。
“當然,我家帥爸爸和Ada的緣分之馬。”齊遇因為宦享忽然轉換的話題,瞬間就找回了聊天的興致。
她能夠記住的馬不過,【享譽國際】絕對是其中之一。
“【享譽國際】退役之后,默默無聞了這么多年。”
“如果沒有他的兒子奪得墨爾本杯和世界冠軍,他現在應該已經無人問津很多年了。”
“能夠孕育出優異后代的馬,就是最優秀、最有價值的馬,這個沒錯吧?”
“以此類推,尼爾斯·玻爾是比愛因斯坦更優秀的科學家。”宦享做了一個極度“嚴謹”的物理學家式推論。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樣都行呀~”齊遇又被宦享逗出了標準的音階笑聲。
宦享哥哥莫不是從他爸爸那里繼承了神邏輯基因?
“怎么不行?愛因斯坦有能拿到諾貝爾獎的子女嗎?”宦享大概也和他爸爸一樣,喜歡發問。
“貌似是沒有。”齊遇并不太確定,物理學家什么的,離她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所以啊,尼爾斯·玻爾是比愛因斯坦更優秀更有價值的物理學家。”宦享的強盜邏輯又來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呀~”齊遇整個一個無語。
“嗯,沒辦法,因為所以,科學道理,對于我們這些,經常和馬兒打交道的人來說,就要用馬類世界的邏輯。”宦享的回答讓齊遇有了一種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覺悟。
為什么“因為所以,科學道理”這八個字聽起來這么耳熟?
再認真一想,這可不就是她小時候的口頭禪之二嘛。
“好吧,你贏了。你的尼爾斯·玻爾贏了。你們哥本哈根學派贏了。”齊遇很少有在“日常論戰”中繳械投降的。
更少有的是,這一次的失敗,沒能在齊遇的心里面,留下哪怕一絲絲的挫敗感。
齊遇蠻有一種現在的自己被過去的自己擊敗的欣慰之感。
“承讓。”宦享的心情也是明顯的不錯。
“捍衛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事物,是每一個有騎士精神的人,都必須要完成的必修課。”放到平時,宦享并沒有在論戰中分出個勝負的習慣。
“宦享哥哥,你說的太有道理了,騎士精神什么的,我贊同地不能再贊同了。”
“我就是有一個小小、小小,小到不行,小得不能再小的疑惑。”
齊遇用手比劃了幾個非常非常小的動作。
“什么疑惑?”宦享很配合。
“馬術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人事物之一嗎?”齊遇給出自己的問題。
“當然。”宦享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么問題來了,你那么有騎士精神,那么懂得捍衛自己喜歡的人事物,怎么就把【本色信仰】給練到了屈從?”邏輯遇問完了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邏輯問題。
繳械投降這四個字,壓根就不存在與齊小遇同學的字典里面。
戰死可以,不戰而敗,絕無可能。
齊遇用一個以退為進,直接將了宦享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