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布里斯班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和我們說你在會計系準備論文呢?這沒毛病?”丁禾淵被兒子一頂撞,氣就又上來了。
“叔叔您寫別生氣,我覺得一碼歸一碼,我們先把杭印專業的事情解決了,其他的再說,還不好?”齊遇試著安撫丁禾淵的情緒。
“解決個屁,老子就要念音樂。”丁杭印一倔強起來,什么話都能說。
對著自己的爸爸說老子,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
“我不是讓你坐下嗎?你站起來干嘛?”齊遇瞪了丁杭印一眼。
齊遇的話對丁杭印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吃人嘴短的時間長了,丁杭印就習慣了要聽齊遇的話。
印美嫻也把要暴起的丁爸爸給按了回去。
這又不是在家里,更不是在國內,大庭廣眾之下,見到兒子就打,那也不是個事兒。
大家都在氣頭上,丁杭印的爸爸媽媽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丁杭印固執到一句話都不說,他們有氣沒處撒
“丁叔叔,印阿姨,今天告訴你們丁杭印在這里呢,是覺得你們應該坐下來好好和你們聊一聊。”齊遇說明用意。
“就知道娘們每一個可靠的。”丁杭印有點像是自言自語地發表了自己的評價。
對于丁杭印這種極其幼稚的挑釁,齊遇直接選擇無視。
“上次丁杭印暈倒和你們打電話的時候呢,我倒是不知道他有換過專業這樣,我那時候還以為他就是音樂系的,是我的師兄。”齊遇決定盡快進入正題。
“你不是中文系的嗎?”
“我記得很清楚,我還問你,一個中國姑娘去國外念中文算個什么事兒。”
“你那時候和我說,你出來得早,怕自己把中文都忘了,還說研究的方向不一樣……”
印美嫻把齊遇說過的話,記得很清楚。
那個時候兒子在住院,有什么事情肯定也不說實話。
這邊有沒有什么人可以托付,知道齊遇也是從國內出來的,就差直接說阿彌陀佛了。
印美嫻一個勁兒的說,還好是被中國女孩看到了,送去醫院。
不然她真的是連什么情況,都搞不清楚。
一來二去的,丁杭印住院那兩天,印美嫻給齊遇打了好些個電話。
再后來,丁杭印說自己有女朋友了,女孩也是會計系的。
他和齊遇就真的只是暈倒和被撿到的關系,生活里面基本上就沒有什么聯系。
印美嫻就沒怎么好意思再一直給齊遇打電話了。
齊遇現在改口說自己是學音樂的。
學音樂哪里還有好的?
“這正是我要和您說的事情,我確實是中文系的,以前是,現在也是。”齊遇在印美嫻徹底對她“改觀”之前,開始解釋。
“那你剛剛……”印美嫻有些被齊遇給繞糊涂了。
“阿姨,我修雙學位。”
“音樂,是我一個興趣愛好,我需要給我的寵物馬寫點音樂,這種事情別人沒辦法代勞。”
“中文是我覺得自己需要認認真真好好學一學的。”
齊遇繼續解釋。
“你這樣多好?哪能像杭印那樣,開口閉口就要拿拿興趣當飯吃,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印美嫻對齊遇,有著天然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