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享哥哥,那我先去洗澡咯,你趕了8000公里的路,先好好休息一下。”齊遇并不是一個真的醋壇子。
等到齊遇洗完澡出來,就發現宦享大哥哥躺在靠窗的貴妃椅上睡著了。
原來宦享哥哥只是沒讓小遇遇看出來這一路回來又多累。
平日里一天只睡五個小時的宦享哥哥,是絕對不會在這個點,就這么睡著了的。
齊遇給宦享蓋了一條毯子,輕手輕腳地關上浴室的門,在最遠離宦享的插座那邊吹頭發。
“不是說好了我幫你吹頭發的嗎?”齊遇的吹風機才剛剛拿出來,宦享大哥哥敲門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宦享睡得少,而且覺淺。
到布里斯班的第一天直接睡過頭,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抑郁和睡眠質量雖然不能劃上等號,但長期的睡眠問題,就一定是會導致抑郁的。
宦享的睡眠問題,是當年抑郁癥留下的后遺癥。
在練盛裝舞步之前,需要同時吃抗抑郁和安眠的藥物。
好在,現在雖然睡得少,但卻沒有再依靠任何藥物。
抑郁癥,有的時候簡單地像感冒,有的時候,又復雜地像是治不好的疑難雜癥。
不知道為什么會得,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好了。
“宦享哥哥,你是第二個給我吹頭發的男生呢?”齊遇把吹風機遞給宦享。
“我竟然不是第一個的嗎。”宦享喜歡學齊遇說話,就連吃飛醋的樣子也要學,盡管他知道第一個男生肯定是小阿遇的帥爸爸,還是忍不住想要聽齊遇自己說出這個答案。
宦享自己都有些意外,二十八歲的自己,什么時候又有了十八歲的少男心。
“誒呀呀,這都想要搶第一呀?”
“可惜了,我剛剛算錯了,你的位次應該還要往后延五個。”
“宦享哥哥,你是第七個給我吹頭發的男生。”
齊遇不僅沒有安慰,還開始在白醋里面加紅醋,紅醋里面加陳醋。
“七個,是不是有點太多了一點?我們商量著,看能不能減掉幾個,以提升我的排位?”宦享弱弱地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合理的和不合理的事情,在宦享大哥哥和齊遇小妹妹這里,都一樣是可以商量的。
“這應該是沒辦法,誰讓發型師大部分都是男的呢?”齊遇也弱弱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不是還有小部分是女的嗎?”
“以后只準找女發型師吹頭發,知道了嗎?”
“都是有準男朋友的人了,以后可不能這么隨意了讓別的男人摸你的頭發了。”
“我宣布,從今天開始,你的頭發就被我承包了。”宦享努力學著霸道總裁吃醋的樣子,和齊遇說話。
“別人家的霸道總裁都是承包魚塘,你卻要承包頭發,還真是夠有創意的呀。”齊遇就喜歡宦享大哥哥霸道都能讓她如沐春風的這種感覺。
“有創意不好嗎?”宦享對自己承包下的這片領地已經到了愛不釋手的程度。
就差直接上升到不摸兩下,就沒辦法好好說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