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姐,我錯了。”宦享最大的有點就是會說話,外加“認罪態度”良好。
“叫姐不姐的,亂了輩分,A往后挪一挪,F媽,F媽聽起來就挺好,小阿宦啊,你得讓小阿遇跟著你叫,習慣就好了,稱呼什么的,這都不是事兒。”Ada在齊遇那兒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就決定曲線救國。
“小阿宦,A媽你叫這么肉麻,不怕我吐嗎?”
“不怕啊,我這不是為了和小阿遇湊個對子嗎?你哪天不和他處對象了,他就不是小阿宦了。”Ada一臉認真地撇清關系。
“……”
齊小遇同學無語了,遇到了這樣的后媽,她還可以說什么?
一會兒叫女婿,一會兒說哪天不處對象了,這簡直比墨爾本的天氣還詭異。
“我就是過來和你們說一聲,我現在就算躺床上也睡不著,我去看看【本色信仰】和【搖滾鐵匠】。女朋友不同意我參加的家庭會議,我最多也就敢過來說一句話。”宦享說得一臉的委屈。
他的委屈是裝的,想要緩和齊遇和Ada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是真的。
“宦享哥哥,你這一句話,可夠長的呀!你要多久能說完,要不要我給你那個秒表計時呀?”齊遇非常罕見地對宦享下“逐客令”。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齊遇肯定是一刻都不想和宦享分開。
都是Ada,有空沒空就討論什么A和F,弄得大家這么尷尬。
驗馬的事情迫在眉睫,解決的方法還沒有找到。
在這樣的時候,還想著插科打諢的,也真的是沒誰了。
“嗯嗯,我這就走。我爸他已經回來了。他問說,他是一個人過來參加家庭會議,還是帶著我媽一起?”宦享來到齊遇房間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最后的這個問題。
宦享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看著Ada。
“小阿宦,你別看我,我可沒什么意見。反正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欺負小阿遇,什么都好說。”Ada雖然熱衷日常論戰,但是在關鍵的原則性問題上,從來都是不會犯錯的。
宦享又轉頭用問詢的眼神,看向齊遇。
上一次齊遇一家人和莫胤蕥的家長見面,并沒有留下太過美好的記憶。
“呃……這個,反正是商量宦享哥哥你的事情,只要能對明天驗馬的事情,有幫助的,誰來參加這個會議,我肯定都是歡迎的。我說的家庭會議,家和庭是兩個字,就是一個像家一樣的輕松而又愉快的日常辯論法庭。”
齊小遇同學的詞語新解,總是能給出出人意料的解釋。
說要開家庭會議的人是齊遇,說家庭會議和家庭沒有關系的人,也是齊遇。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微妙。
齊遇因為宦琛北今天的好爸爸人設,對他由來已久的敵意,瞬間就消散了很多。
連帶著都不覺得莫胤蕥之前在布里斯班的行為,是有多么的難以接受。
總歸她也沒有吃什么虧。
“我媽在馬術界,也是有一些影響力的,宦氏每年都有慈善杯賽,一直都是我媽媽主持的。她聽說驗馬裁判的事情,也已經開始在想辦法了。”宦享給莫胤蕥的出現做了一個鋪墊。
十八歲的齊遇,或許還不了解“家庭”的含義,但宦享從和齊遇交往的第一天,就已經在向往家庭了。
他想要有一個和【齊家鐵鋪】一樣,能夠吧“家庭”這兩個字,詮釋得美輪美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