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站長竟然是原生一級犯罪基因,天,這太變態了。”
“霸法世子,得過萬國聯盟國際辯論賽王者獎杯,深空殖民審判賽季五連冠,神州至高城法座杯的世紀冠軍,祖神霸法入圍賽選手…這后面的光環頭銜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春言,他比你還要厲害啊。”
“他這么厲害怎么會來到這個被遺忘之地?”
“下面不是寫了嘛,霸法公招綜合成績第一名,但犯罪基因突變為九級,祖神炎帝酌情考慮,特任命其為玉盤星嫦娥區法院黑水審判站的站長。”
“這種感覺就是從天堂落入地獄!”楊春言長嘆一聲,雙目飽含同情之色:“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田茜捏著自己下巴,分析道:“姐妹們,我們是不是錯怪他了?”
“好像有點!”
“還不是怪他自己那么盛氣凌人,好像我們不懂法律就欠他什么的一樣。”
“是啊,不懂法律怎么了,我也從未覺得神州法律真的能體現公平正義,若真能代表公平正義,我們何以淪落至此?”
很多人憤憤不平,有些人許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竟然小聲哭了起來。
甄美麗也是心中酸澀,怕大家再聊下去又把矛頭轉向左川,便阻止了大家繼續爭論,以一種成熟的口吻說道:“左川從出生到現在一路平坦,并未受過什么挫折,本是天之驕子,我想他應該是一個非常有抱負的人,今日淪落至此,對他的打擊太大,而我們這群人本身苦命,肯定無法幫助他實現抱負,還是我去和他談一下吧。”
“我和你一起去。”周潔拉著她的手,對她點了點頭。
“嗯!”
左川坐在審判站大門口的一塊奠基石上,石上矗立著一桿神州的血色金龍旗幟,他就這樣失神地凝視著它,暫時忘記諾言,暫時忘記一切。
就算天下霸主在他腦子里唧唧呱呱,他也毫無所動。
他想起了自己的祖國,想起了那一面紅旗。
曾幾何時,他立誓守護著它,將奉獻一切為它服務。
可現在,撤僑使命一籌莫展,同胞們生死不知,可恨的天下霸主嘴巴梆緊。
自己卻被困在這里面對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花瓶。
命運,太不公平了。
他望著天穹上的太陽,很想大聲咆哮一聲。
兩道輕重不一樣的腳步聲傳來,左川的鼻孔里靈敏地嗅到了兩種味道不同的體香味。
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走到他身邊,也學著他的樣子坐了下來。
“左站長!”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開口。
她們得想著措辭向左川表達,一是要向他解釋,二是委婉表達無法幫助之意。
“嗯!”左川一左一右地看了這兩張美麗的容顏,嘆道:“對不起。”
兩人身體直起,正要張口,左川用眼神阻止了她們:“你們先聽我說。”
左川忽然有些哀傷起來:“曾經有一個愛我的女人死前告訴我,俗世法下的世界是人造的地獄,四級以上犯罪基因人群在地獄里掙扎求存,而活在至高城的人冷漠旁觀,與兇手無異,我當時還不信,但我今日的命運已證明了她是對的。”
這句話實際上是記憶里的左川對深愛的諾言說的話,他只是借來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