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為我們左站長揭開血色紗布。”
左川瞄了楊春言一眼,她微微聳肩,顯得有些俏皮。
雷霆鷹似乎變了一個人,對著左川露出耿直爽快的笑容。
“好,請!”
雷霆鷹伸手捻起一角血色紗布,慢慢為左川揭開。
左川看到一只手,如枯木一樣的老人手,然后便是殘破不堪的下肢,似乎被人生生截斷,連斷裂處都長出了老繭。
可想而知,這位老人每天是跪在地上,攀爬。
雷霆鷹為左川卷起血色紗布,也一步步露出了這位老人身上的褶皺衣服。
左川瞳孔暴睜,他認出了,這是華夏獨有的男人正裝,從戰亂年代,一直到建國之后都是華夏的國家禮服。
立翻領、有袋蓋的四貼袋,一排扣。
這件衣服已經洗的發白打皺,補丁無數,衣服的主人卻一直穿在身上。
作為一名橫跨20世紀末和21世紀初的華夏青年,左川對這件衣服的感情無疑是尊敬中飽含自豪。
因為它承載了華夏的禮儀和文化。
禮義廉恥。
左川的心臟也越跳越快。
可當血色紗布翻到脖頸上的時候,雷霆鷹卻突然停了下來。
目光陰狠地轉向了他,他的棕色瞳孔里映著一只猙獰恐怖的羽翅蛇神。
“左法官,你使的好手段。”
雷霆鷹昂身立起,身上的霸意凌然,犯罪金字塔在身體里嗡嗡顫抖,似乎得到某種力量的神秘加持,身軀也越變越大,閃電雷霆在他的頭頂旋繞。
楊春言走上前,與左川并肩站立。
眸光流轉間,無窮霸意繞體旋繞,將那些閃電雷霆都震出丈遠。
“不好,左川,羽蛇神將他的神恩能力激活了,他已成為傀儡,無懼霸意傾軋。”天下霸主大叫一聲,又幽幽一嘆:“我只能激活楊春言體內的神恩能力,她才有完勝之力,可是黑水隕石卻要危矣。”
左川目視這愈加奇大的雷霆鷹,暗嘆祖神的神恩能力果然將他變成了霸意傀儡。
不過他嘴角勾起一道弧線,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雷霆鷹,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羽蛇神被他的笑聲擾亂祖神思緒,如俯視一只渺小螞蟻一樣俯視左川。
“小小法官,為何要笑。”
左川語出奇言:“我得感謝您將神州的祖神戰犯親自送到神州,為我立此奇功,你說我該不該笑,哈哈!”
天下霸主為左川這句話不由一驚。
雷霆鷹的瞳孔幽幽掃下,似乎在確認左川的話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可是左川面色激動,霸意沸騰,似乎并非做假。
他陰冷一笑:“笑話,夏異虎是我的神恩戰士,怎么能說是神州的祖神戰犯。”